“我就搜索了机场最近的网咖——至于网吧我确实不敢去,那种两三块钱一小时的网吧,配置一般,且鱼龙混杂,我上学的时候就亲眼在这种网吧里碰到过打架斗殴的事件,边上人都爱理不理的……”
祁渊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其实在网咖里打架边上人多数也爱理不理的,顶多前台会问问怎么回事。
不过网咖相对高昂的多的价格,也筛掉了许多人,非高峰期甚至都还坐不满,人数较少,起冲突的概率自然也小。
加上那些爱搞事的小混混一般也不会来网咖,得罪了那些小混混的人大多也不会来。
倒不是来不来得起,十几块钱一小时还不至于到玩不起的程度,纯粹是没这个需求。
所以玩着游戏忽然一堆人从外头冲进来拉着一个人就打的情况也基本不会发生。
许多情况下,商品物价确实是区分顾客群体的最直接手段,因为经济实力与个人素质虽不能划等号,并不是一回事儿,但放在整个社会群体角度考虑,会发现人群收入水平与人群素质确实基本呈现正相关。
摇摇头,祁渊又将自己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看向宁华音。
他走神的时间其实不长,不过几秒罢了,宁华音也没发现什么,只继续讲述道:“很快我约到了网约车,结果上车后不久,发现后边有辆黑色轿车一直跟着我……
一开始我以为是错觉,但真的,那车就一直死死的跟着,我犹豫了好久以后,还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师傅说后边那车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结果师傅师傅不以为意,还让我少看点电视。”
松哥抿抿嘴,似乎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立刻板起脸,沉声问道:“那之后呢?”
“那车一直跟着我到了网咖,我确认他一定是跟着我来的,我又不敢表现出异常来,我约的那司机也不以为意……
不对,我跟他说过以后他应该也多多少少注意到了那车的情况,当他并没有当一回事儿,或者说不想多管闲事,把我送到目的地他任务就结束了,剩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
说到这儿,宁华音忍不住咬了咬下唇。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继续说:“我怕极了,又不敢声张,怕激怒他,就立刻快步走进网咖,然后刷身份证开机,和我那些朋友们上了游戏。
玩的时候我也压低声音把这事儿和他们说了,但他们同样每往心里去,说我太过敏了,而且我在的那网咖还有接送机服务呢,说不定人家是去送机回来呢。”
她又深吸口气,继续说:“可能是我性格的问题,其实这一路我求助了不少人,包括报警,但始终,没有人把这当一回事儿。
总而言之,我不回家确实事出有因,我一个人住,又是晚上,真的心里发毛,很害怕。”
松哥看着她:“既然如此,之前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她低下头沉默。
见状,松哥又继续说道:“你已经告诉过我们,你被人跟踪,还报过案,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说清楚?
甚至我们现在上门,问起你在网吧待一夜的事儿,你还是语焉不详的,直到现在,原先通宵的理由站不住脚,你才说你那会儿也还被人跟踪着。”
说到这儿,松哥一摊手,道:“说实话,我不能理解。你到底有什么顾虑呢?被人威胁了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你说清楚,我们才好帮你把给些给解决掉。”
她还是低头沉默。
见状,松哥轻轻碰了碰祁渊。
祁渊立刻会意,轻声说:“华女士,有一点还请你明确,你……”
“我姓宁,叫宁华音。”宁华音指了指自己,说道:“所以……我不叫华女士。”
祁渊一噎。
松哥扶额,让祁渊来唱白脸扮小人还真是个错误。
“抱歉,口误。”祁渊摆摆手,又若无其事的说道:“宁女士,别忘了,命案发生在你租住的房子里,而你现在讲述起这些事儿来又语焉不详的,这让我们不得不怀疑你与这桩命案是否有什么联系。”
宁华音挑眉:“所以你要审讯我了吗?”
祁渊又是一噎。
奇了怪了,为什么自己上场,这宁华音就如此呛人,而松哥发话的时候她又温顺腼腆的很?
就算自己的亲和力远不如松哥,也不至于这样吧?
因为自己喊错姓了?
无奈之下,祁渊只好也拉下脸,面无表情的沉声说道:“审讯不至于,但至少会重新评判你与本案的关系,你这般不配合,明显的有所保留,只能扩大我们对你的怀疑。”
“那我也没办法。我有不在场证明,这一个月以来的行程我统统都可以提供,要查我手机通讯记录、银行流水也没关系,网约车司机还有我昨天开黑的朋友你们也统统都可以去联系,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撒谎。”
宁华音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宁女士,请别激动。”松哥不得不打圆场,说道:“说实话,你的不在场证明我们验证过,确实成立。我这位同事也没有别的意思……”
“嗯。”宁华音立刻点点头,挤出一丝笑容,对松哥说道:“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我向你道歉。”
祁渊:???
他忍不住捏了捏自己下巴,陷入沉思。
“我没有得罪过这位宁华音吧?
我的颜值也没到让人看一眼就冒火的程度吧?
虽然天天被苏队黑,但我分明记得,先前他要那个谁女装的时候还说我长得还是蛮清秀的……
不是我自恋,我颜值至少在及格线以上的吧?
所以这宁华音咋回事儿啊?”
这时,宁华音犹豫一阵,又说:“赵警官,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说,不知道……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