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忍不住撇撇嘴。
或许现如今,确实存在着许多乱七八糟的问题,而且问题不小,而疫情之下这些问题又被放大,变得更恶劣,更严重,广大职工不敢轻易辞职,更无从组织起抵抗996现象的力量……
甚至于996不仅仅常态化,还理所当然化了。
但一个没有接触过工作的娄修云说这些,而且还说的头头是道,未免就让人觉得十分可笑。
就仿佛学渣一手攥拳,另一手用力挥舞着报纸,高声嘶吼着读书无用,狠狠的批判应试教育一般。
不论读书是否无用,不论应试教育优缺点如何,未能掌握它的人,便没有批判它的资格。
因为并不是读书无用,而是他们没得用。
更何况,读不好书的人大把,不想读书的人也有许多,但这么多年下来,还真没见过有几人后悔自己读过书的。
对于娄修云而言,确实如此。
这年头很多工作确实都很坑,但对娄修云而言,不是工作坑,她的压力也并非来自于工作,而是来自于没有工作,然后被放大的焦虑,与996焦虑产生共鸣。
终归是自视甚高的孩子。
祁渊摇了摇头,却没想过自己顶多只比娄修云大一岁。
但奇怪的是,苏平却并未打断娄修云,而是很耐心的听她讲述完,才问:“那么,这段时间,你一直借宿你哥哥嫂嫂家么?”
娄修云点点头,轻声说道:“嗯,我在这住了有三个多月了——当然我不是吃白食啊,我也帮忙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