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变节了?”苏平挑眉。
“也不能这么说。”孟云益又摇摇头,想了想,说:“我的经验告诉我,他应当没有变节。至于这药瘾……”
顿了顿,他忽然想到件事儿,说:“对了,还有一种可能忘记讲。之前不是判断,该团伙或许早就发现了信天翁的卧底身份,只是一直没有处理吗?”
“嗯?”苏平若有所思:“是了。用独品控制普通人员的风险极大,但如果确认目标身份为卧底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何况他们的目的恐怕也并非是控制他而是报复……
但也不对啊,用这种法子控制卧底,岂不就相当于直接让我们知道这帮家伙手中有独品?
还是那句话,如果该团伙本身就以独品生意为主的话倒也罢了,可他们不是,所以不该动独品这种手段。
而且还有个问题啊,信天翁他为什么不汇报这事儿?不论怎么说都解释不通。”
听到这儿,孟云益眉头紧锁。
倒是祁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苏平注意到了这点,抬起头看向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如果是报复,”祁渊组织了下语言,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讲述说:“会不会是这种情况——信天翁根本不知道自己染上了瘾?”
“噢?”苏平反应极快:“你的意思是说……他被套路了?”
孟云益眼前一亮,但很快又重新皱起眉头:“不对啊,老凃先前念得一大串药名儿我是记不住,但卡西酮类药物我知道,吃了会有明显的兴奋反应,他不至于反应不过来吧?”
“未必。”苏平眯着眼,摇摇头说:“倘若剂量不大,循序渐进的往上提的话……而且还将药物隐藏在各种酒里头套路他喝下去,他还真不一定能察觉到自己成瘾。
毕竟只要计算好时间给药,戒断反应就不会产生。而长期用药后产生的轻微反应,由于也是潜移默化的发生的,信天翁也没法察觉到自己中毒了。”
“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孟云益捏捏下巴,说道:“如果他没变节的话,自身不知情,算是个合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