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队,”现场民警走过来,敬了个礼,说:“大致查了下,死者不是这栋写字楼内任何一家公司的员工,估计是抱着娃来购物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忽然崩溃,也不知道怎么上的天台,然后在上边开了直播,跳楼。
当时并没有围观群众,但当尸体跳下来后,围观人群就慢慢多了起来,我们抵达现场时,这儿已经围了一圈人,大概有现在人数的十分之一左右。
嗯,还有一些记者到场……怎么处理?”
“维护现场秩序。”荀牧淡淡的应一声。
通过几句报告,他就知道,这名民警了解的情况甚至还没有祁渊多,便也没多问。
倒是苏平再次开了口:“受害者家属到了吗?”
“没有,死者身份也未查明。不过事情闹得这么大,估计他们很快能收到消息。”
“行,知道了。”
他也点点头,跟着走到凃仲鑫身边,问:“情况怎么样?”
“很惨,”老凃说:“楼高32层,过百米,从天台上摔下来,头顶着地,躯体都快碎了。
喏,半颗脑袋碎了一地,剩下半颗倒插进了胸腔里,另外左手离断……孩子好些,脖子也断了,脑袋飞出去挺远。”
苏平抿抿嘴,抬头看了一眼。
正当正午,阳光刺眼,他立刻又低下头来,叹口气,问:“死因与死亡时间这块就不用多说了,这方面没多少尸检价值,拉回支队去,勘验下外伤吧,确定两名死者是否真的长期遭受家暴。”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是。”老凃捋起成年女性死者的袖子,露出一截手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