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远说道:“想要解决,还得知道他们如今都在想些什么为啥这么做吧?”
“还能为什么?不用担惊受怕了,日子也过的好了,一些人的心思就活了,有钱有闲就想没事儿找事儿!”
张恒远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这帮人其实就是闲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努力给这些人找点儿事情做做就行了。
可是,朝廷管天管地,也不能管人家是出门劳动还是在家睡觉啊。犯了罪的人可以将人抓起来,可啥也没干的人,也不能强迫让他去做事。
所以这事儿也不太好办。
张恒远想了想,问道:“大人,藏书楼的建筑选址选定了吗?”
谢当苟点头,说道:“差不多已经定下来了,等到今年城内的路全都打通之后,就会把全部的经历都放在藏书楼的建筑项目上面。你问这个做什么?”
张恒远说道:“等到藏书楼建好之后,咱们是不是可以在藏书楼前面弄一个大的广场,请一些德高望重的人讲讲话,再组织百姓们去听一听,虽说极有可能听不懂,但说不准就有什么作用,能让人从中受到什么启发呢?”
谢当苟仔细的想了想他的这个提议,然后说道:“成啊,我觉得这提议相当不错。”
也不用担心老百姓们听不懂,他就直接跟请来的人讲,让他们用简单易懂的话讲,主要内容也给他们规定好。到时候铁定是能有些作用的。
反正那么大一座藏书楼都建了,那修建广场的银子,他还能舍不得?跟其他的一比,这就是小钱。
谢当苟当即拿起由山庄改造出来的炭笔,将这个想法给记录下来。目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先将这个计划给安排上。
“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刚刚听您说起青.楼,我是想着,百姓们手里头有钱了,就会想着消遣。”
谢当苟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提青.楼做什么?”
问完便又皱着眉头看着他,“你该不会是想让本官去开个青.楼给他们消遣吧?”
那他成什么人了?在史书上,说不定都得记他一笔。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做法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啊。朝廷也有自己的教司坊,里面一般都是一些罪籍女子,这些女子原本也都是出身官宦人家的,大多数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一些讲究些的,就喜欢去这种地方消遣。
不过教司坊的女子,一般都是淸倌儿,卖艺不卖身的。
青.楼他是万万不能开的,但是弄个跟教司坊性质差不多的歌舞坊之类的地方,也不是不可以啊。里面就表演写歌舞、戏曲、戏法之类的东西,说书的也给安排上,那些成天闲的没事儿干的人,不就可以去这边消遣了吗?
越想,他就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行得通。
这个事儿,他自认为可行性还是非常高的,便将这个想法对张恒远说了一下,然后问道:“你觉得呢?”
张恒远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谢当苟,不得不说,他的这位上司,胆子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就是想别人之不敢想,为别人之不敢为啊。
歌舞坊?
这一看,就不像是一般人能够想的出来的办法。虽说,这个办法的灵感,也是从他说的那句青.楼里面得来的。
但仔细想一想,好像也确实能行得通。平常大户人家还喜欢请人去唱唱戏啥的呢,可见人一旦有钱了,就还是挺注重这方面的享受的。
张恒远仔细的设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对他说道:“大人,这主意真的不错,可以做。”
“你也觉得挺好的是吧?”
“不过在这一方面,得加强把控才是啊。不然,到时候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谢当苟点点头,“而且这人员也是个问题,毕竟这行当说出去也太不好听了。咱们这歌舞坊虽说没有强制别人入贱籍,可是外头的人都觉得这就是贱籍。所以,还是从罪籍女子当中挑选吧。”
张恒远还偏偏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一句,“大人,也不必拘束一定是女子的。男子抚琴其实有些也很优雅有看头的。”
谢当苟:……
你是真的很敢想啊!
不过谢当苟也是很敢做,他拍拍张恒远的肩膀,说道:“这个事情,你给放在心上,抽时间将计划做出来,咱们慢慢来,看看怎么实现他。”
“还有没有别的想法,都说出来听听。”
张恒远又瞥了他一眼,想着歌舞坊都准备搞起来了,那他再说个事儿应该也没啥吧?张恒远吞了吞口水,然后说道:“我最近也看到,咱们城里最近还多了几家赌坊。”
谢当苟:……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这东西,我们官方可不能沾!”
他之前果然就没有冤枉人,这实在是太敢想了。
张恒远笑了笑,“这不就想想嘛,不过咱们不搞,可是该管理的还是要管理的。一下子涌出不少赌坊来,最近也出了不少事儿了。还是得管管,不然可不就乱套了吗?”
以前的辽东是完全没有这些的。
他们一年到头,躲避海寇就已经精疲力尽了。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呢?什么秦楼楚馆歌舞坊,这些都是不可能出现在辽东的。如今一下子出现这么多消遣的地方,百姓们可不就把持不住了吗?
“关于赌博的管理办法,你回头也跟人开个会,好好想想。”
张恒远:……
虽说自己也知道,大人将什么事儿都交给他,那是看得起他,那是器重他。可那也不能将他当骡子使唤啊!大人一天冒出一个新想法,计划还全都交给他,想想他每个月拿的俸禄,忽然就觉得挺不值得的。
领着新任务回去之后,他就直接钻进了书房里面。
看着自己领的这些任务,若是规划好了以后,确实能够让辽东的繁华程度,再上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