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看到她唇瓣洇出血迹,捏住她的下颌,皱眉:“松开,别咬。”
外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傅幼笙抬起湿润的睫毛,看着殷墨忽然笑:“殷墨,我现在真想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殷墨脸上的表情几乎绷不住,尤其是听到她这句话:“幼幼,你来真的?”
恍然间再次听到他喊自己的小名。
明明才半个多月,她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个缱绻的称呼已经激不起她心里任何波澜。
见他终于松开自己。
傅幼笙往后退了两步,退出他的范围之内,纤指颤抖又灵活的将那个垂到小腿的蝴蝶结重新系好。
“殷总日理万机,我可不敢耽误你的时间戏弄你,当然是真的。”
傅幼笙唇角还带着殷红的血迹,却笑得情生意动:“殷总有时间的话,记得让温秘书联系我,约个时间去趟民政局。”
说完,傅幼笙转身。
殷墨目光定在她雪白后脊上那个系的仓促的蝴蝶结,极力克制住眉宇间的失控。
忽然说:“去民政局之前,先回家把你的东西都带走。”
“既然要走,你就走得干干净净,别留下那些东西,给我睹物思人吗。”
傅幼笙背影顿了顿。
然后头也不回的挥挥手:“在你家里的,都是你的,丢了或者送人都随你处置。”
晚上十点半。
殷墨坐在副驾驶,亲眼看着傅幼笙安全到家后,才让司机开车。
被抓来当司机的肖沉原:“殷墨,这可这不像是你。”
殷墨长指抵着眉梢,被风吹的身上酒气都散了许多:“路过,顺便。”
“啧……”
肖沉原看了眼外面,这里是市中心。
他住的麓荷公馆临近京郊了,顺得哪门子路。
殷墨开着车窗,夜风将他的短发吹的凌乱。
指骨屈起轻扯领口,往日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口解开两粒扣子,雪白的边缘还有女人口红擦过的靡色,透着不羁的肆意风流。
从喉间发出的嗓音略略沉哑:“去大院。”
殷家老宅坐落在市区的老四合院,原本是一处受宠王爷的府邸。
这一片住的都是老牌权贵,有钱也买不到这边的院子。
管理非常严格。
进入需要层层审核。
平时殷墨是懒得回来。
大院倒是距离这里不远。
肖沉原听了,忍不住笑了笑,为了圆那所谓的顺便路过,他这是连老宅都主动回了。
……
殷母今天参加个宴会,回来得迟,恰好与殷墨碰上。
没想到自家这个工作狂儿子竟然大半夜回家了。
殷墨进门时,便看到自家母亲优雅端庄的坐在沙发上。
“妈。”
殷母看他一眼:“回来了。”
见他要回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陪你久不见面的老母亲坐坐。”
“你说你都多久没回家了。”
殷墨意简言赅:“忙。”
“就算忙,也要注意身体。”殷母看着自家儿子眉宇间的倦色,皱了皱眉头,“你呀,都快要三十了,还没打算定下来?”
“工作忙,所以身边更得有个贤内助才行。”
听着殷母这一调调,殷墨接过阿姨递过来的醒酒茶。
嗓音平静:“贤内助没有。”
只有个小白眼狼,白眼狼还要跟别人跑了。
殷母手捏着银色汤匙,正在喝燕窝,听他话后,保养得当的指尖微微顿住:“我觉得沉原那个表妹清音就不错,虽然不太懂事,但胜在长得漂亮也单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