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迷惑不已:“虽然薛家父子都有一身不俗的武艺,都有不俗的军事韬略,但是从剧情开始一直到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父子俩愣是一个从军的都没有,哪怕是谋求着做个小吏也好,但愣是没一个动弹的,我有本事,但是我不想用,我就想要饭,要饭使我快乐,嘿!”
李世民嗤笑出声:“四肢健全,做什么不行,非得受嗟来之食,无耻之尤!”
朱元璋:“……”
朱棣抄着手站在他旁边,小声问:“爹,咱们是该大声反驳他们,还是应该默不作声,当做跟我们没有关系?”
朱元璋:“……”
朱元璋一巴掌拍在这倒霉儿子脑袋上,再一转头,恼怒不已:“你们骂他归骂他,说话都给我小心点,劈竹子不要带到笋啊!”
高祖善解人意道:“老朱,别自我代入,他哪儿能跟你比?你身处的年代,上升渠道完全关闭、民不聊生,你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才去做那档子事的,为了活着,不丢人!”
嬴政也少见的宽抚了一句:“你的确跟他不一样,他一直在海里边漂着,可你后来上岸了。”
“没错,”李世民道:“他是自甘下贱,你是逼不得已,虽然出卖身体,但灵魂仍然是高贵的!”
朱元璋:“……”
朱元璋:“???”
他妈了个巴子,你们是人吗?!
不带这么内涵人的!
……
薛追离开了,但属于他的传说却在长安开始流传,这样一个拥有顶级吃软饭天赋的传奇男子,注定会在长安八卦中占据一席之地。
坊间甚至有人悄悄开了赌局,就赌他什么时候能抱得美人归,还有人赌他三年之后官居几品——背靠周家这么个超级奶妈,还不一口气奶死他!
事情闹得不小,皇帝也有所听闻,只当是周定方的一番慈父之心,同穆贵妃言笑之时,语气唏嘘:“定方他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儿女情长了一些,周夫人在时,固然与他鹣鲽情深,然而没能为周家诞育男嗣,也是一大过失,他也是一根筋,这么多年来不肯纳妾续弦,一心爱护三个女儿……”
他轻轻摇头,很不以为然的样子:“那薛追曾经当街行乞,何等不堪,只为了小女儿的一番痴心,他竟然也肯应允,当真叫朕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穆贵妃含笑坐在一侧,动作轻柔为皇帝打扇子,如果他这时候回头,便会发现她的笑意很浅,并没有进入眼底,只是淡淡的一层涟漪,风吹即散。
周太尉那样的男人,有什么不好的呢。
穆贵妃心想,若是我能嫁给这样一个一心一意爱护我的男人,在我死后多年也不改其志,我情愿为他去死!
什么男嗣血脉,女儿便不是人了吗?
口口声声传承与血脉,然而黄帝、炎帝之后,周公吕望之嗣,如今安在?
这等人物的后嗣都绝了,普通人断子绝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皇帝面前,她不会将心里话宣之于口,只恰到好处的显露出几分好奇,询问道:“臣妾无缘得见周夫人仪容气韵,着实是一大憾事,观周家三位小姐言行料想其母绝非泛泛之辈……”
皇帝听到微怔,神色追思,良久之后,方才道:“她是一个真正的奇女子,性情自幼迥异于常人——”
东宫之外,刘彻同岳母王老夫人一道拜见皇太子妃,至亲相聚,也难免提及早亡人来。
嬴政只是不喜欢放荡无耻的女子,却钦佩才干出众之人,此时便由衷道:“听其言观其行,以周家三个女儿来推想周夫人,可知其风范如何。”
高祖也道:“真真是奇女子,可惜阴差阳错,不得一晤。”
李世民语气赞叹:“能跳出时代限制,不为规矩和礼法所束缚,了不起。”
朱元璋又一次想起了马皇后:“周家夫妻俩正如同我和老马,互为臂膀,相辅相成……”
朱棣捧场的开始哽咽。
刘彻:“……”
刘彻地铁老人脸:“你们恶心不恶心,对着个没见过面的女人一通吹捧?上辈子也不是没见过女人啊!”
皇帝们眉头一跳,目露凶光,齐齐看了过去。
刘彻心头一抖,到底强撑着不肯露怯:“都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
短暂对话的功夫,空间外人看着倒像是出了神。
王老夫人慈爱的推了他一下:“贤婿,贤婿?”
刘彻回过神来,看着面前满头银发、恍惚有些熟悉的老太太:“您方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王老太太怔怔的看着他,心内五味俱全,伤心落泪:“逝者已矣,你也别太难过了,澈儿她已经去了,九泉之下见你这样,也是会担心的……”
刘彻下意识接了下去:“您放心,我会保重身体的……”
桥豆麻袋。
她刚才说谁?
谁?!
什么儿?!
一股冷气从脚底板一直爬到脊柱,逐渐攀升,刘彻心里浮现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来,震惊之下,结结巴巴道:“您方才说,说彻儿……”
王老太太忍不住哭了起来,同皇太子妃道:“我的儿,都说夫妻俩在一起生活的久了会越来越像,看你父亲茫然吃惊时候的模样,跟你娘多像啊!”
皇太子妃这样刚强的人,也不禁泣不成声:“上一次父亲往东宫来的时候,孩儿便发现了,他老人家大概是太过于思念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