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十六七岁，正是鲜衣怒马的年纪，今夜的变故让他完全不知所措。在瞧见自己父亲的时候一把拉住他的衣襟问道：“父亲。他们杀了芸娘，他们杀了芸娘！”

夏磊小声的解释了一句：“方芸。他的长女。”

方从山的长女其实已经出嫁了，但也是天意凑巧，今日回来家里探亲的，他们去的时候对方仗着自己嫁的高门站出来据理力争，结果冲突之下被两大营的人失手给杀了。“

童言点了一下头，没说话。

那边方夫人反应过来。也上前拉着方从山的手说道：“夫君，这是怎么回事？是你做了什么吗？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冲进家里？”

方从山一张脸依旧肃穆，甚至眼神都没有变过一下。似乎眼前的人都和他毫无关系，他们口中说的死人，也与他没有任何瓜葛。

万兆成轻轻叹气。说道：“这个方从山是禽兽啊。”

是人都会有七情六欲，谁能做到听闻长女身死没有情绪波动。见到长子和妻子如此模样却丝毫没有反应的？

即便内心压抑的再好的人也不行啊。

除非这位确实是铁石心肠，可方从山为什么会如此铁石心肠呢？

他扭头去看童言和夏磊，这两位却很平静。似乎对于方从山的反应在预料之内。

万兆成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事情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