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院子自然没有什么炕之类的东西,温先生离开沈家以后日子过的清寒,虽然不至于家徒四壁。却也好不上多少。
“你这……”张宝成笑道。“让溪堂先生知道他的得意门生混成了这个样子,只怕会被活活气醒。”
温先生一愣。随后失笑继续摆手:“我这一生是无缘去见师父了,当初将军那么劝我说沈石不是一个良人我却没听,如今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他长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如今日日都在忏悔,忏悔这些年来,自己做的那么多错的事情。”
张宝成嗯了一声。问道:“那先生觉得这次沈石的死,是不是问天谴下的手?”
温先生扭头看他,眼底略微有些诧异:“你怎么会那么想?”
张宝成苦笑:“京城传言已经四起了。再加上昨日问天谴确实去见过沈石,当夜沈石就传出身死,还是如此惨烈的死法。若说这事情和问天谴一点关系都没有,谁会信呢?”
“那你信吗?”温先生问道。
张宝成摇头。他若是信的话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温先生含笑:“那不就行了,他问天谴若要杀人,何必那么麻烦?这些年来死在他的手上的人。还少吗?”
张宝成也是那么想的。所以相比是不是问天谴动的手。他更在意的是,到底凶手为什么那么做?
其实如今面前有两件事情是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第一,赵家庄的人一定没有死。只是不知道被藏在了哪里,毕竟弄走活人比弄走死人容易多了。更何况都敢杀了全整个赵家庄,那又何必处理尸体呢?
所以赵家庄的事是个局,很明显这事情针对的是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