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属下觉得，沈石似乎与以前不太一样了。”女官小声的说道。

程瑜点了一下头，确实是不一样了。

“要不然属下去试探他一下？”女官又说道，“上次属下出手废了他的腿，再来一次。属下瞧他会有什么反应？”

程瑜下意识的摇了一下头，却又忽然看向xx。她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这位女官，就是当初废掉沈石手脚，又几次和夏磊联系的那位女官，沉默却又忠心。虽然是问天谴的人，却在跟了程瑜以后，真心的将这位当成了自己的主子。

她叫良缘。

“属下这次连带他的手一起废了，看他还怎么用夺情想来得民心。”

程瑜却摇头，说道，“不是，你刚才说的是，他会有什么反应？”

没等良缘回答，程瑜却先说道：“是了，他之前与现在，差距太大了。第一次，他带着人来童家闹事。被姚灵儿拖着去宫门口跪着的时候，被伤成那样也不放弃，中间明明有那么多机会的，可换了苏珍珍这一次呢？第一时间就将苏珍珍卖了，完全没有任何挣扎，又或者说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和之前那次完全不一样。”

良缘说道：“那是因着第一次他还是京兆府尹，他还是个官，指望着陛下能够为他做主。而后来那一次，他却只是个废人，什么都不是，所以自然就不敢和童家对上。”

“不是。”程瑜却说道。“沈石不是这样的人。沈老太太之前突然就暴毙，这事情本身就很蹊跷，xx，你听说过最近沈家的事情吗？”

良缘低声说道：“公主您稍等。属下去去就回。”

坐在耳房里，越等火气越大，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沈石，到底没让自己失控发火，他还记得今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所以在见到姚灵儿之前他一定不能发火。所以他想着，让付齐是打听一下消息。

屋子里有很多椅子。横七竖八的摆着，瞧着样子就知道。若不是沈石在，轮班的门房和侍卫大概会进来坐一坐，这耳房，应该是没有什么尊卑的地方。

可即便如此，沈石也没有想过让付齐坐下。

“你去瞧一瞧，为什么姚灵儿还没有来，去问问门房，就说我是真心想要见姚灵儿的。

他想的是见到姚灵儿然后道歉。道歉完以后又将人骂一顿，等着姚灵儿将他一脚踹出了童家，那道德的制高点，就站在他这边了。

即便没有让那些闲人能够近距离的瞧。但是他沈石至少在进到童家的时候人是和善的，温柔的，也足够耐心在门房等了好久。

可等待的结果是被人从童家扔了出来，谁能说这里面，一定是他沈石的错？

只要他被童家扔出去的事情一传开，童家没有童言在，相当于家里没了主心骨，东陵帝甚至是全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姚灵儿的暴脾气，但凡只要有一点点认为这事情里有姚灵儿的错，为了压下这事情，东陵帝也会给他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