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在想什么?”东陵帝问道。
这会儿就算打死陈宝,他也不敢将自己刚才想的事情说出来,可他也知道,若是自己没有一个好的说法,绝对是不会让东陵帝打消疑心的。
于是他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说道:“陛下。奴才刚才在想,今儿个郧西侯在朝上说的那些话。也许就是故意的呢。”
后宫不得干政,宦官不得擅权,这两条是东陵国开国皇帝定下的铁律。
但是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干政不擅权,不代表生活在皇宫中的娘娘和太监们不会在脑子里有自己的想法,毕竟只是想而已,又不代表想了就会做,就能做什么?
东陵帝听到陈宝那么说,原本冰冷的脸色反而有所好转,他冷哼一声说道:“你倒是听朕想起国事来了。”
这话听着重,但是东陵帝那么说话,反而说明他没将这当回事。
陈宝在心里吁了半口气,又低着头说道:“奴才愚见,奴才只是瞧见了相爷的脸色不太好。”
魏成是相爷,站在第一排。正好对着陈宝的脸,所以陈宝只要一抬头就可以和相爷来一个面对面,他瞧见了魏成是的脸色不好,这不奇怪。
东陵帝点一下头,“今儿个这一出,是他安排的。”
魏成是想用沈石。又或者说,魏成是想用沈石来打压问天谴,这事情东陵帝看的出来,所以如今沈石和童言又对上了,魏成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好,为了保住沈石也罢。他就一定会派自己的人出来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