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有八个随侍,厚朴从来都不是最得他用的那个,可这会儿,为什么只有厚朴在这里?
厚朴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故作轻快的说道:“剩下的人我让他们回去了,大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为自己正名,为道义叫屈。这种事情,不需要太多人陪着,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奴才一个人就够了。”
这话说的隐晦。不过沈石还是听明白了,若是自己今日不得善终,这位自己身边曾经不起眼的仆人,是打算陪着自己一起死的。
他眼底有讶异,从来没想过厚朴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抬头注视着厚朴,厚朴也正望着他。
此刻帷幔拉着,外面的人瞧不见里面的情况,四方的帷幔在皇宫门口,拉起了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小天地。
也许是这生死的关头,也许是这诡异的地点,总之一直都不敢表露自己心意的厚朴。罕见的没有隐藏自己的目光。
“大人,奴才的命是您救的,奴才就一辈子只是您的人,您活着,奴才生,您若……奴才也不会苟活在这世界上!”
帷幔虽然能隔绝视线却隔绝不了声音。外面的人听着有些许感慨,还有些许动容,可只有帷幔中的人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石的眼睛瞪的老大,他的嘴巴合不上,上下颤抖着。他刚才从厚朴的眼中瞧出了不一样的东西,超越了主仆之间不一样的东西。
厚朴抬手抚摸沈石的脸,眼底一片柔情,“大人。您莫怕,即便死,也有厚朴陪着你!”
“不要!”沈石下意识的喊道,一把拉开帷幔,转身就想跑,“我不敲了。我不敲了!”
钱坤立刻示意手下将沈石围在中间,事已至此。哪里是容的沈石敲或者不敲的?还想走?当真以为走了以后这事情就可以一了百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