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华国的朝臣和皇室，不过是算计了他和姚灵儿，甚至是问天谴，那程松则是算计了里面的所有人，甚至还包括了阿劲，他口中的十三皇子。

十三皇子一旦在这番安排下登上高位。扶植他的萧家直接被迫退居二线，问天谴又在东陵国不敢乱动。那整个华国的朝政岂不是他说的算，即便是自己，因着姚灵儿的关系，在说话做事上总还是得有所顾忌。他，却是什么顾忌都不必有。

他才是这整个局里面最大的赢家，也许这是一个多赢的局面，可其他人，不过是接受了他给与了一点小福利而已。

童言正视着对方，对方也坦然接受他的正视，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甚至将一直藏的很好，藏在心底的野心也一并暴露了出来，就好像在说，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算计你们的，那又怎么样，我成功了。

童言半响以后忽然苦笑了一下，只是那么聪明的程松始终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姚灵儿，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姚灵儿了。

他当初离家。将姚灵儿一个人丢在了灵山村，看似是为了替姚灵儿寻找自己的身世，其实也是为了给自己博取一个前程，也许他可以找出无数的理由说自己之所以那么做是为了姚灵儿好，可这所有的好，都建立在姚灵儿过的好的基础上。

他想着让人打听来的姚灵儿的这些年的经历。再加上她嫁给自己以后遇见的种种事情，即便在有自己护着以后，程家已经没办法给她带来更多的伤害，可是曾经附加在她身上的伤害。却还是导致了那个无辜少女的死去。

而程松，则可能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一点。

“这事情，”童言皱眉想了想，“有一个问题，灵儿已经不是原来的灵儿了。”

这话已经是童言今晚第三次说了，程松并没有在意。说道：“我知道，她大了。她在你身边也过的很好，而且我也瞧见了。这几个月以来，她的性子比当初在云西镇的时候变了不少，她比以前更加开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真的已经不是原来的灵儿了。”童言认真的说道。

另一边，姚灵儿和听天书一样听程瑜说完了全部，瞪大了眼睛。

程瑜原来以为姚灵儿会哭的。毕竟这不仅仅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哥哥重新站在面前，更是自己的身世曝光了，而且对方还愿意认她，甚至要她回去坐上长公主的位置。

可姚灵儿的反应。她有些看不懂，眼睛里放着精光，还有点惋惜的情绪。

惋惜？

程瑜不懂，她虽然并不在意自己公主的身份，死过一次也不可能再能舒舒坦坦的过一辈子的皇室生活，她的目的就是报仇然后离开东陵，可她觉得那是因着自己重活一世所以才会那么想，正常人，哪里可能在听见自己是个公主，以后将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后不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