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虽然是金科状元,到底资历尚浅,等到他真的可以爬到自己头上的时候。自己要么就已经荣养,要么已经身居高位,不必在意他了。
他是那么想的,也就那么做了。他站出来对童言说道:“状元郎怎么来了?”
状元郎这个称呼,从不同的人的嘴巴里出来,意义是不一样的。
亲密的人说可以是打趣,可以是套近乎,疏远的人说可以是崇拜,也可以是谄媚。然而对手喊,又或者是对手身边的同盟来喊。那就是挑衅了。
童言扫了他一眼,能够做到京兆府尹的。能力肯定是有的,不但有能力,还得有点地位,他若是没有记错,这一位是宣平侯的嫡子,排行老二。
宣平侯府早年混的不错,不过在当年夺位之争中没有站对位置,所以在如今的东陵帝继位之后很尴尬。说不重用吧,可也没有亏待,说重用吧,从宣平侯到世子爷。一个都没有官职,属于京城里有名的混混。
不仅如此,东陵帝还提拔了宣平侯的嫡次子,用意再明显不过,就算是傻子只怕也能看的出来。
童言只看了一下头,却是说一句话都没有的,他只对沈石问道:“这火灾的事情,有问题?”
周宽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童言忽略个彻底,事实上自从坐上了京兆府尹的位置,他还从来没有被那么忽略过。
可是他能说什么?人家还是对他点了一下头的,而且他的问话,对方也没有必须回答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