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曾经的问天谴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当他坐上大国师这个位置的时候,问天谴就只能是一个恶人,坏人,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而他为了维持这个人设,只能做坏事。只能顺着这条不归路走下去,即便心里还有良知。那也不过是只有很小的一点点,为了哄骗那些簇拥他的人才有的。
这些说法很扎心,但是童言却觉得有道理,可如今看来。就眼前的所见,也许不管是他师父还是程瑜,对问天谴的理解,还是不够的准确。
管家带着他在菜地中穿梭,在路过牛马以后,来到一个院子里。
问天谴正在树下坐着,边上是一壶清茶,鼻尖是田园才有的泥土混着动物排泄物才会有的味道。
“你来了!”问天谴说道,示意他坐。
童言毫不犹豫的坐下了,这样的问天谴让他想起自己与他在澧县的相见,那时候也是差不多的情景,只不过眼前的人比现在瞧着健康一些而已。
程瑜的那一支袖箭差一点就要了问天谴的命。即便到现在,问天谴能动了,身子依旧很虚弱,瞧他的唇色就能瞧出是苍白没有半丝血色的,再瞧他的身形,也比曾经在澧县的时候消瘦了不止一点半点。
问天谴显然注意到了童言在打量他。失笑:“如何?我变了吗?”
童言收回视线,扯动一下嘴角:“没有,不过倒是瘦了不少。”
这倒是实话,大大的实话,问天谴显然觉得这个实话说的不错,他笑了一下说道:“是啊。我的衣服都感觉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