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能力，想必程姑娘是清楚的。”童言说道。

程瑜点头，她清楚，也正是因着见识过问天谴的能力，所以她才会离不开他，相信他。甚至倾心于他。

也正是因着知道他是个能干的人，能够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所以她才会不相信他会做下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因为他明明可以通过另外的一个途径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是这样。

而不是用整个程家的血，作为自己的敲门砖。

程瑜颓然。不得不说，童言的话打动了她，是，她可以说，若不是今日姚灵儿在此，她会想要杀了问天谴，管他事后是不是会有很多人跟着遭殃。

但是一旦这个范围扩大，延伸，甚至可能是整个东陵百姓的时候，她发觉自己是做不到的。

其实她很清楚，自己的这个想法是不成熟的，凭什么一个百姓的命不重要。一群百姓的命就重要呢？

可这就是她的想法，她又能怎么样呢？

那只是她脑子里的想法啊！

她说道：“那我要怎么办？”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这还是重生以来，她第一次问出这样的话。

前世的她倒是经常那么问，但是重生以后，她发誓自己绝不再问这句话的。可如今，显然她是不得不问出口了。

童言望着她，程瑜这会儿已经快崩溃了，他看的出来，可是有些时候崩溃是清醒的开始，不能因为崩溃的过程太过痛苦。所以就不去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