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灵儿上上下下打量童言，他和其他考生太不一样了，欢喜的她直接想拉住了童言的手。

童言含笑拍了拍她的手，对着众人行礼。“让各位操心了，童言在此谢过。”

甄娘见童言的样子也惊讶的很。不过看着是确实淡然而不是装的，一颗心又放下了一点。说道：“回去吧。”

而童言全须全尾从考场出来，瞧着精神也一切如常的消息传到了沈石的耳朵里，沈石有些不相信。

“你说什么？瞧着没什么不正常？”

“是，瞧着神色与其他考生相差很多，就是那种，小的说不上，总之不像是在考场里呆了三日的样子。”

沈石捏了一下眉心，他是过来人。他很清楚考场里是什么样子，考试不是主要的，说到底考的是心态，那么一道题。再简单不过，放平时稍微有些文采的，最多半日就写完了。

可偏偏秋闱却是三日，整整三日时间，你什么都瞧不见，就会担心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自以为写完了，旁人其实都还在润色。

一旦有这个心态就完蛋了。

你会不停的觉得自己写的不够好，没有旁人的好，会不停的想改，想要重写，想要再来一次，再然后就会觉得自己写的还不如过去，最后，有可能就疯了。

沈石轻轻的吁了一口气，他当时，也是到第三日最后的时辰，才定下来到底写什么，那整整三日的折磨，到现在他还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