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灵芝，你是借用了姚灵儿的身子，万一说漏了嘴，就再也不能用这个身份在凡间生活。

而她如今修炼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独自化形，要是离开了这幅身体，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去什么地方。

“灵儿，你在想什么？”童言感觉到姚灵儿一直在出神，不由放柔了声音问道。

他说着，指间动作轻柔的帮姚灵儿擦拭着眼泪。

他舍不得他的灵儿哭，哪怕是一滴眼泪，他都不愿意看见。

可偏偏他却因为各种原因让灵儿受委屈，想到这里，他便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童言当然没有如愿，他的手刚刚抬起来，姚灵儿却已经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看向他。

“相公，我没有想什么。我不想她们了，我们在家好好的养着好不好？”

她这话问的太过心酸，听的童言眉头直皱，下意识问道：“灵儿，你确定你是这么想的吗？”

姚灵儿自然不是，而且一听到他这话便红了眼眶。

可小杜若当时的话她记得，也依稀记得其他姐妹狼狈回山的样子。

她那时候尚且不知道人间是个什么模样，更不知道她们口中让一种妖魔精灵为之肝肠寸断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但她却记得那些回去的人再也没有开心过，她们原本都是和她无话不说，开开心心在山上生活的人。

她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遭遇，可以彻底改变了往日开心的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