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虽退居二线,但手里的资金和人脉可是实打实的,他不仅跟董事会交好,退休后也时常进行风投,眼光毒辣。
别看纪寒年现在春风得意——但如果老爷子愿意,随时都能联合董事会把他撤掉。
这也是纪青山无利不起早却想把儿子送来的原因。
小团子给了他灵感,他想讨好父亲。
在他看来,自家儿子长得又胖又壮实,像只小牛犊,一看就有福气,可比一个外姓的小姑娘讨喜多了。
纪青山心有把握,也就没对小团子再撒气。
他摇摇头,一副大度的样子:“做错事了没关系,最重要的是知错就改,跟你哥哥道个歉吧,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
“……”
花啾涨得小脸蛋通红。
她不理纪青山,着急地跟爷爷跺跺脚:“啾啾真的没说谎!”
纪青山不满了:“诬赖人撒娇告状可没用,小小年纪怎么还学会投机取巧了,你以为爷爷会包庇你?”
花啾快烦死他了……
她只对认定的人好脾气,更遑论纪青山骂过她和哥哥,如今又大帽子盖下来,说她撒谎诬赖人、不是乖孩子——
花啾当即就气呼呼地冲他翻起小白眼。
纪青山眼睛一瞪,不敢置信地冲她指了过去:“你这孩子,竟然还蔑视长辈!爸,你看看——”
“行了。”纪维庸沉声打断他,看起来铁面无私,“小孩子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大人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纪青山讪讪地闭上了嘴。
纪维庸摇头:“这件事说来简单,是丢还是抢,谁的东西问谁就行了。”
纪青山愕然:“可丢了的狗牌是那只狗……”
“狗怎么了?”
纪维庸对他轻视的语气不满,说着,冲难得老实的傻狗招招手:“gordon——”
被他一叫,已经被管家重新戴上骨头坠的大狗颠颠跑了过来。
纪维庸严肃询问:“你说,是谁抢了……”
纪青山:“爸!!!”
纪维庸睨他一眼,改口问:“你的坠子是被谁抢了、还是丢了他帮你找回来的?”
gordon当即就冲小胖子愤怒地吼叫起来。
汪汪汪!
他抢的!!
就是他抢的!!!
大狗气得要命,如果不是狗头被老爷子按着,估计这会儿又要扑上去了。
纪维庸顺毛安抚住它。
顺完毛他抬首,眉眼略带不耐:“行了吧,跟啾啾道个歉,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
小胖子茫然地看看爷爷,又看向狗。
再看看旁边喜上眉梢美滋滋弯起大眼睛的小团子,一噎,脸臭得像吃了屎。
纪青山不敢置信:“爸,你连我和之阳都不相信,却相信一只狗?”
纪维庸敷衍地说:“狗比人实诚多了。”
纪青山崩溃了。
“你偏心大哥就算了,怎么对他领养的孩子也这样?什么叫狗比人实诚——狗什么意思,那还不都是人说的,你就是不看重我,连对之阳也这么……”
他的声音在纪维庸一点点冷沉的脸色中小下来。
纪青山怒不敢言,却显见的不服气。
纪维庸冷声开口:“你不信gordon,可以,但我要问一句之阳,你既然捡回了坠子,为什么不直接还给gordon,还要为此跟啾啾打架?”
他沉眸看向孙子。
纪之阳被他鹰隼般锐利的视线盯着,腿肚直打哆嗦,连谎都扯不出来了。
纪维庸仍旧逼视着他。
纪之阳差点被吓哭。
他怕得躲到爸爸身后,拽紧他衣角。
纪青山听完父亲的话,一滞,也有些心虚。
他不是不明白这些,但他对大哥一家太过厌恶,以至于恶其余胥,连被他们领养的小姑娘都看不顺眼,不愿分辨谁对谁错。
纪维庸气势太逼人,嫌弃地瞪向老二。
“孩子不懂事就算了,你一个大人,竟然还蠢得像没出社会,咋咋呼呼,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