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闻声从二楼兴冲冲地滚出去,直奔后花园。
花啾看着这个奇奇怪怪没有轮子还带着套绳的木头车,咬起手指头。
“哥哥,这个车是你拉吗?”
“你能拉动吗?”
纪天铭脸都黑了:“想什么呢,你哥又不是雪橇犬。”
花啾恍然:“狗狗是吗?”
纪天铭:“不知道。”
不过这只比人还聪明的金毛应该能拉动他妹吧。
被他一瞧,大金毛果然动了,它聪明地钻进套绳里,还自己把绳子整理好。
纪天铭:“……”
哪天这只狗能写字他都不奇怪了。
狗狗和雪橇都准备好,小团子就坐了上去。
纪天铭小心检查好背带和座椅,提醒她:“抓紧哦。”
花啾点点头,毛茸茸兔耳帽里露出的的小鼻子通红,蓄势待发。
“知道啦。”
哗啦——
伴随着宝宝奶呼呼的尖叫和笑声,蓬松柔软的雪地瞬间被雪橇压成平滑一层,走上去都要打滑。
兄妹俩却乐不思蜀。
一趟下来玩得爽快,花啾以手作喇叭朝楼上喊:“二哥哥!!”
书房里悄无声息的纪天钰被小团子一句话叫了出去。
临近年关,纪之霄被纪青山接回家了,别墅只剩下兄妹三个孩子。
纪寒年站在三楼阳台往下看,愣神间,指间拈着的细烟被鹅毛大雪沁灭。
家里最不喜热闹的老二,冰雪一样的小少年,吐着寒气被宝宝推上车,唇角便勾起浅笑,以往武装在身上的冷漠铠甲猝然破裂。
三个孩子里,纪寒年最欣赏的就是老二,专注沉静,不为外事侵扰。
但这一刻,他坐雪橇的时候,跟普通孩子也没什么不同。
雪飘飘扬扬地下,花啾的兔耳帽上很快就落了厚厚一层。
她仰头闭紧眼睛抖抖,再睁开,突然看见三楼阳台上站着的纪寒年。
花啾惊喜地喊:
“爸爸,你来玩吗?”
纪寒年在铁栏杆上摁了下烟头,才意识到烟已经灭了。
“……你们玩吧。”
“好叭!”
小团子又开始撒欢。
兄妹三人玩了十几分钟就结束了。
他们不舍得让狗狗太累,即便它看起来兴奋得不得了。
纪天钰体质不如弟弟妹妹,落了一头的雪,浓密的睫毛都沁湿,唇色便有点发白。
兄妹三人回屋。
纪天钰正准备去接热水,楼梯一侧,高大的男人突然端着托盘走出来。
托盘上放了三杯热水,纪寒年拿起一杯给老二:“喝了吧,待会儿去洗个热水澡。”
纪天钰眼睛眨眨,接过父亲手里的水杯。
咕咚咕咚驱散了体内的寒气。
纪寒年把托盘放到桌上,看小尾巴跟过来,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玩累了吧?”
“不累。”花啾喝了口水,小声问他,“爸爸,你要当好爸爸了吗?”
纪寒年侧眸:“怎么这么说。”
团子擦擦嘴。
“妈妈说,你算不上好爸爸呀。”
小家伙似乎只是陈述了一件事,语气平静,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纪寒年却突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