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之紧绷的唇角有了淡淡欣慰的笑意。
虽然是一闪而没。
而此刻,认真斟酌着顾言之的问题,林晚对他的第二个问题还没有回答。
“到时,不用管我!”顾言之起身。
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面无表情的说着。
也不管林晚到底领悟到了没有,清瘦的身形甩着空荡的官袍,直接离去。
那身影,就像是把自己当作了刺杀用的匕首,一意孤行的去了。
林晚看着顾言之的背影,在亭子里缓缓站起身。
眸色复杂的,她对着顾言之远去的背影行了一礼,那深深的行礼定格在亭子里。
而后,便是下午时候,慕容澈借故回了养心殿。
她审阅了后宫的批文,盖了几个凤印。
少年和她并肩坐在了案牍后,那修长清瘦的手臂揽了林晚的肩头,又厮磨在她身旁,先说了自己今日的一些趣事,却仿佛又不经意的问。
“听说今日顾言之入宫来了,可是跟你说了什么?”
林晚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听慕容澈忽然这样问起。
她的手一顿,凤印落下,痕迹在批文上就有些模糊了。
“没什么重要的,不过是问问我,明明他找了李太傅来,怎么澈儿却学会了那么多东西。”
林晚弯唇笑着,说得云淡风轻。
这一次,轮到慕容澈的身体僵硬了。
他紧紧抿唇,眸子里有些懊丧。
“他没怎么样你吧?晚姐姐。”
昨日,顾言之考较他的功课,平常李太傅面前,慕容澈就藏拙,会了十成,就表现个六七成,算是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