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世界没有他,那栋45层的大厦败了七年。
现在他活蹦乱跳的,那栋45层的大厦一个小时就被他快败没了。
虽然她知道siegfried只是捉弄他,但她猜测,那家伙当时极可能是认真的。
“你好像对这件事情反应很冷淡?”siegfried说。
“不,我只是话少,”韩念初说,“请你继续说下去。”
siegfried抽了一口雪茄,故意慢慢地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才继续说道:“他很爱你!”
“嗯,这个我很清楚。”
“也许你不够清楚,”siegfried说。
“好吧!”韩念初不争辨,跟老外说话就是这么费劲,废话太多,总要等到对方的回应才肯继续说下去,“请你让我更清楚。”
“我对他说,‘我一毛钱也不要,只要用你的报告来换。’”siegfried坏心眼儿地笑了起来,接着说,“你知道有些人,叫喊着愿意付出一切,但你真正要拿走他切实拥有的东西时,他就不肯了。”
“我想起了一个笑话,”韩念初说,“妻子问自己的丈夫:亲爱的,如果你有一个亿,可以全部给我吗?丈夫说当然可以。妻子又问,亲爱的,如果你有价值一亿的宝石,可以给我吗?丈夫说亲爱的,那还用说吗?如果我有,那一定是属于你的。妻子说:我现在只需要一万元,请马上付给我吧。丈夫为难地说道:亲爱的,这不行,我只有一万元了。”
siegfried哈哈哈大笑,雪茄的浓烟不慎吸进肺里,一阵剧烈而狼狈的呛咳。
韩念初担忧地望着他。
siegfried摆摆手,表示没事,咳嗽停止后,他对韩念初说:“但你的男友会把一万元给你。他当即同意了,似乎还很开心达到了目的。”
韩念初明白了前因后果。
“可我想不通,只需要等半年,他为什么不等?”siegfried说,“我问出了我的困惑。”
“这同样也是我困惑的。”韩念初说,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着急。
“他回答我说,‘我不能忍受她被埋没,半年?不,事实上我一秒也等不了。’”siegfried用感叹的口吻说,“我当时想,真是个冲动的男人!”
“是的。”韩念初无奈地叹气,“太冲动了。”
“我喜欢冲动的人。他们鲁莽行事就会给我这样冷静理智的人带来乐子,可我刚刚才想明白,他并不是冲动。”siegfried说,“愿意牺牲埋没自己,让妻子绽放光芒的男人,不是冲动,而是豁达自信,是真正深爱并尊重妻子的男人。”
韩念初微垂着眼,心底仿佛又翻起了巨浪。
“你是因此被他打动的吗?”韩念初问。
“不,我可不是他那样的傻子。”
“……”
“我是想证明我的眼光没错,”siegfried蹲了太久,站起身,侧身倚着灰色石墙,神色似乎有一丝隐隐的惋惜,“如果你来读我的phd,可能是唯一一个我会给你发钱的学生。”
韩念初沉默,事实的确如此,她只做了一学期的助教,他就自掏腰包给她发钱,让她可以安心地做研究。
“即使我没来,你对我来说,依然是对我影响最深的人。”她轻声说道。
“为什么没来?或许你怕毕不了业?”
韩念初摇头,可她却给不出理由。
siegfried走到烟头丢弃筒前,辗灭抽了一半的雪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论文,将半根雪茄包起来,揣到口袋里。
韩念初在心里泛泛地同情了一下这篇论文的作者。
“休息的时间总是比工作的时间过得快,谁能解决一下这个世界难题?”siegfried颇不情愿地往酒店里走,到了门口,他才转过头说道,“你的那项研究,是真正值得世界瞩目的,这又将是一次突破,我对此充满期待,这是我同意的真正原因。”
他说完这句就加快了步速。
而韩念初同时放慢了步速,四年的相处,她知道他的习惯,话题结束,他就要独处,拒绝一切的打扰或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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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个老头时,想到了物理学家安德森,也就是物理那篇里苗小青看到他的文章就放回去的诺奖得主。物理圈有个传言,安德森的学生很多毕业不了业,于是后来就专门搞了个“拯救安德森的学生”协会。他的phd真的好可怜,明明已经很优秀了,但在他眼里就是emmmmmm~~~~~
我服了,设定更新时间又出了问题,对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