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憧笙终究还是离开了灵安寺。
在自己还病着的时候,她还没有同无忧告别。
还来不及说出那句:后会有期。
她病了一场,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的,不知为何,就是听不进去旁人在说些什么。
自己就好像是那水里的鱼,所有的声音和景象在她的眼中都变了模样。
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但是冥冥之中,却又知道是和自己息息相关的。
白憧笙只是提不起兴致罢了,这世间所有的玩意儿在她的眼中,都已经失去了兴味。
哪怕是容礼顶着还没长出头发的光头在她面前招摇。
也不能将她脸上逗出几分笑意。
“唉……”容礼无奈地重重叹了一声。
“皇姐这脾气,其实同母后一模一样,固执极了。”
他是想不到法子来哄人了,不过能戴上沈知秋亲手为他做的帽子,容礼心中还是美滋滋的。
容厉在一旁看着,眼中不觉闪过一丝黯然。
回来之后,容烨便颁布了容礼和沈知秋定亲的诏令。
容锦凰将二哥容厉的失落都看在眼里,因此只能想着法子岔开话题。
却又想不到,便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楚临。
他正慵懒地倚着桌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但是看在容锦凰的面子上,楚临还是发了话。
“开春之后,孤的父皇和母后就要到达京周,定然会好生热闹一番,大公主异香喜欢骑射,倒时候多安排些狩猎赛马之类的,多少也算是能解解闷。”
“对对对,哥哥不如想想那时候该如何热闹热闹吧,好让姐姐也分分心。”
容锦凰附和道,总算是将容厉直勾勾的眼神从容礼的帽子上拉了下来。
容厉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他连自己的事情都没能象清楚。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就连楚临也没了法子,只能无奈地向容锦凰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