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双和飞廉,不约而同地感觉得到,他们在这个屋子里,十分地多余。
容锦凰知道楚临身上有伤,便想站起来将椅子让给他坐。
但是楚临却伸手按住了她。
容锦凰的膝上也有伤。
鹰双是会看眼色的,忙让人赶紧去寻了舒服的椅子来。
楚临终于在容锦凰身边缓缓坐了下来。
向她那边斜倚着,半合着眼神,有些漫不经心,然而扫向飞廉的眼神中锋芒毕露。
“说啊,阿凰是哪种人?”
飞廉不觉打了个冷颤,好像他一出现,这屋内的气温,便更低了。
他低着头,本能在阻止自己开口,可是这种令人窒息地压抑,也让他喘不过气来。
“好好说说,兴许孤高兴了,放你去救你的主子呢?嗯?”
楚临的声音之中满是轻蔑和嘲讽,听上去,他将飞廉的神情当成了一个笑话。
他耸立的肩膀如同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落了下来,声音也不觉弱了下去。
“你们不懂的,你们是不会懂的……”
“呵呵,”楚临冷笑一声,“你以为孤有那个耐心听一个懦夫的情爱吗?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孤给你个机会。”
飞廉坐在地上,从垂下的发间抬眸,神色惨淡,
“你们一出生,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谓地心忧天下,不过是你们争权夺利的借口,而那些在苦苦求存的黎民百姓,你们根本不放在心里!”
容锦凰眉头微蹙,未必这容若,还是个广济善德的大善人?
“只有郡主,才能真正体谅我们的悲苦,她从来不将我当做一个奴仆,什么东西都会给我留上一点,她是救世主!你们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不利于郡主的言辞!”
飞廉最后那句话像是疯了一样,冲着楚临和容锦凰嘶吼。
楚临不觉直起身,伸手将容锦凰护住。
及至鹰双将飞廉治住,方才安了心。
“救世主?”容锦凰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最多,也不过是拯救了你的世界而已,再者,你确定,她施与你的那些恩惠,不是她一时兴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