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想说什么，白清灵低下头，双手捏了捏身上的凤袍，面容冰冷无情的回道：“你觉得我现在还笑得出来吗？”

她不光笑不出来，她还哭不出来。

笑，太难了。

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她笑。

杨许义握着她的手道：“笑不出来也没关系，朕先走，你随后过来。”

白清灵没有回应他。

他起身时，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又道：“阿雪，从不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如果你真的不愿意……”

“我既然来了，就不会反悔，不就是三日吗，我只要药，这三日我会本本分分的待在辰国皇宫，绝不会给你招惹麻烦。”前提是，麻烦不先找上门来。

杨许义满心欢喜：“好。”

他猛地将她从龙榻扶起身。

“你干什么？”她抵触性的双手按压在他的胸膛。

两人身高差了一大截，哪怕白清灵站在了台阶上，依然要仰头望着他。

而他，以这个角度和方位，却能把她眼底的那一抹抵抗和厌恶，清楚的敛入眼眸。

杨许义对她，既有怜惜，又有恨铁不成钢的痛，独独不会有恨。

他一开始并不想救她，死在他脚边的人太多，于他而言，白清灵是死人活人都与他没多大关系。

后来他发现，他怀里的孩子还活着，杨家的人也觉得女人可怜，他便顺手救了她。

还花了一些精力和财力才把她那条烂命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