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沈夫人从不曾见过这样的女儿，以至于沈柔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的时候，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句“你要干什么”的话语。

她有些害怕这样的沈柔媚。

毕竟在这之前，她的女儿一直是乖巧的孩子。

她不忍心看到她走向绝路，猛地将她抱紧：“媚儿，你别做傻事，娘就只有你一个女儿。”

“不，娘还有哥哥。”沈柔媚下巴抵在了沈氏的肩膀，此里说到“还有哥哥”的话时，眼底冷意划过：“你若真的为我好，那就对哥哥好一点，多跟哥哥走动走动，也不至于让我身边没有一个能依靠的兄弟姐妹。”

“沈孺连他……”他断了她女儿的手指，光凭这一点，她就能恨这个野种一辈子。

“娘，好不好？”沈柔媚声音放软，带着祈求的语气。

这让沈夫人无法再拒绝。

“我试试看。”沈夫人点头，松开了她的身子，替她擦了擦眼泪：“媚儿也不要再做傻事，好吗？”

沈柔媚低下头，没有说话。

在她跟那个人做交易的时候，她就没有退路了。

她们曾经是敌人，如今是盟友。

她们有一群共同的敌人。

那些人不让她们好过，那她们也势必将这王朝搅的天翻地覆。

“我累了，母亲。”她又恢复刚才的淡漠疏离。

沈夫人心里虽然难受，却不忍再逼问，没待多久就离开了辰王府，她原本要叫人去军营找沈孺连，但她刚走入府内，就听到沈管事说：“夫人，将军回府了，在丽竹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