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秦锦夜为何如此轻易让你们得逞吗?”
袖子下面,她声音细细的,轻轻的,却又恰好能让贺知砚听到。
“夫人想说什么?”贺知砚淡淡地道。
韶音道:“你要感谢我。”
“难不成夫人想说,是你故意让我们抓住的?”贺知砚挑了挑眉。
韶音点点头道:“是。不过,不仅如此。”
贺知砚不禁微微来了兴致:“愿闻其详。”
换句话说,你尽管掰扯,我信一个字算我输。
韶音听出来了,但她一点也不恼。等她说完,他不得不信。
整个人柔若无骨地倚在他胸膛上,声音不紧不慢地道:“因为他受伤了。”
“我知道。”贺知砚答道,“还是我们的人砍伤的。”
“你们砍的只是一道小伤口。”韶音却道,“后来我让人给他送药,他伤口感染,割腐肉疗毒,后背上几乎三分之一的皮肉都不见了。”
她说到后面,声音难掩笑意。
贺知砚听到这里,却是后背一凉,不禁绷紧了身躯,不敢置信地低下头:“你对他下毒?!”
这是什么谋杀亲夫的毒妇?!
“不要这样说。”韶音轻轻蹙起眉头,并不承认,“我房里有一些金疮药,我见他受伤了,便让我妹妹给他送去。谁知道挑的那一瓶,恰好有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