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手,讥讽地看向他道:“你只拍到他揽着我,你怎么不向修宇解释,他揽着我之前发生了什么?”
孟辞川一愣。
眼底闪过慌色,很快压下去,鄙夷地道:“就算之前发生了什么,也不至于揽着你这么久!”
他说得有道理,韶音和程铭之间就是有鬼。但韶音才不接他的话,转过视线,看向楚修宇说道:“你就不问问我,他为什么要揽住我吗?”
楚修宇淡淡地道:“我相信你。”
韶音:“……”
见鬼了,这男人不按套路出牌。
“宇哥?!”倒是孟辞川,很是不能接受自己做了无用功,“你清醒一点!别被这个女人骗了!”
韶音再次暗骂他蠢。
他这话说的,好像楚修宇很没脑子,会轻易被一个女人骗。楚修宇会承认吗?他绝不会承认的,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会承认,没有男人会承认。
“音音不是那种人。”果然,楚修宇一脸淡然,好像孟辞川在无理取闹一样,“今天辛苦你了,你回去吧。”
如果孟辞川走了,韶音就说不清了。
楚修宇嘴上说着相信她,但心里怎么想的,可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等等!”她凉凉地道,“你相信我,是你的事。我被人恶意针对的事,还没完呢!”
她瞥了孟辞川一眼,冷笑着说:“程铭揽住我,是从餐厅里就开始的。因为这个人,拿桌上的刀叉丢我,程铭及时接住了刀叉,为免他继续偷袭伤到我,就护在我身后,揽着我走出去的。”
楚修宇一怔。
孟辞川却怒道:“什么刀叉,只有叉子!”他指着她,愤怒又讥讽地说:“别搞这些文字陷阱,没人会上你的当!而且,就算他护着你走出去,已经出了餐厅,为什么还揽着你?你为什么不躲开?”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他,想跟他好,脚踏两只船,一边傍着修宇一边吊着他啦!”韶音说完,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我这么说,你满意了?”
孟辞川气得脸色铁青。
他就是这个意思!但她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还一副毫不心虚的样子,反而显得他无理取闹。
这个女人,好深的心机!
他气得不行,但心底已经多出几分戒备,不再像从前那样视她为愚蠢无脑的女人。
“你再问问,他为什么拿刀叉,啊不,拿叉子丢我?”韶音抱着手,高高挑着眉头,看着楚修宇继续说道:“我究竟做了多么天怒人怨的事,以至于堂堂孟少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讲风度,失态地拿叉子丢我?”
孟辞川青着一张脸,拔脚就要走。
韶音拦住他,退后几步挡在门口,反手锁上了门,然后看着楚修宇,口齿清晰而流畅地说出今天的事。
“我有没有一个字说错?有没有一个字是添油加醋?”她斜了孟辞川一眼,口中冷笑连连,“没有吧?我没有冤枉你吧?你拿叉子丢我,我可没跟你置气,你回来倒是告我的状了!”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看向楚修宇,神态怜悯而讥嘲:“瞧瞧你的好兄弟,你真以为他担心你被我骗,被我戴绿帽,才提醒你?”
“不是呢!”她重重地道,“他不是为了你,而是因为我惹怒了他,让他在心上人面前丢脸了,为了报复我,才回来告状、搬弄是非!”
“为了锤死我,为了捕捉到确凿的证据,他盯着我几连拍!”她讥嘲地看了看孟辞川握着的手机,“我要是碰见闺蜜的男朋友出格,我马上冲上去捶他一顿,才不会暗搓搓坐在远处拍他是怎么出格的,好回去刺激我闺蜜!”
“你有一个好兄弟!”她语气快意地道,甚至走过去拍了拍楚修宇的肩,大声道:“有兄弟如此,夫复何求?!”
楚修宇的脸色掩不住的难看。
他没看孟辞川,甚至没有说孟辞川一个字,但孟辞川这会儿已经气到了极点,脸部肌肉狰狞成一个极骇人的状态,眼珠子死死瞪着韶音,迸出了几乎要吃人的仇恨视线。
“你很能说。”他盯着韶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但我和宇哥之间的情谊,不是你能挑拨的。”
楚修宇也道:“音音,让开。”
韶音忽然红了眼眶,猛地扭头,死死看了楚修宇一眼,忽然转身,在眼泪夺眶而出之前飞快打开门,跑了出去。
她先一步跑了,倒让孟辞川有些尴尬起来。
“宇哥,”他站在门口,回头朝床上看去,“我是真的为你好。”
楚修宇点点头:“我知道。”他脸上已经看不出多少难看的神情,又恢复了平时的冷峻模样,此刻眼神是温和的,“音音就是这样的脾气,喜欢胡说八道,你别乱想。”
孟辞川本来没乱想。但是听了这句话,他心里一凉。
楚修宇劝他别乱想,但暗含的意思却是维护韶音。聪敏如孟辞川,几乎一瞬间就意识到,这件事到底被韶音得逞了。
她说的那些话,就算没进入楚修宇的心,也在他心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重要的是,楚修宇现在就维护她,那么等他离开后,她在他跟前撒撒娇、说些甜言蜜语,这事岂不是过去了?他白白落了个看兄弟笑话的印象,她却仍是他的深情未婚妻。
孟辞川直要怄死了!偏偏,楚修宇此刻神情温和,不像是追究的样子,令他简直不知怎么开口。
最终,他闭上嘴,转身走了。
跟他想象的不同,韶音没去楚修宇跟前撒娇、说甜言蜜语,她压根没见他。
自从回来后,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晚饭也是佣人送到房间里去的。
楚爷爷知道后,就教训楚修宇:“你怎么老欺负音音?还有小川,他怎么回事,每次他来都弄得音音不高兴?你们两个大男人,不欺负欺负女孩子,日子过不去了是怎么着?”
楚修宇很羞愧:“我会哄她的。”
“好好哄!”楚爷爷瞪他一眼,才拄着拐杖走了。经过韶音门口时,还说道:“音音,你别给他脸,他如果哄得不好,你永远别搭理他!”
屋里传来轻轻的声音:“我知道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