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熟悉并不是说商琉月之前在哪里见过他们，而是来自于体内运行的气息。

因为体内本身是灵气，有一段时间又用灵气进入褚莫尘体内替他压抑寒毒的原因，现在的商琉月能很清晰的分辨出来灵气和真气的区别。

像是褚莫尘他们那种内力真气什么的，是纯粹的由人的元气经过日日训练转化而来的，同这世界中的天然灵气完全没有关系。商琉月一开始回来这里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中的天地灵气早就枯竭了，除了可能蕴藏在一些灵草之中，别的途径根本找不到。

所以她觉得这世间的人根本无法修灵气，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灵气来源，也几乎没人知道灵气这东西。

像是火灵果那种本身蕴含灵气的果子，整个京都城也就只找得到一颗，就算真的要用，那也得拿着火灵果当饭吃才能修炼出来。

但是，很显然，没人有这个条件。

不过，之前在一些宝石中发现了灵气的事情又让商琉月有了几分动摇，如果说这世界上的灵气是以一种特殊的形式存在于某些如同宝石之类东西中，那么说不定就有人能动用呢。

这种猜测，一直持续到今日摘下镯子之后，和乌木的交手之中，才算是被印证。

因为商琉月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体内的灵气，只是这灵气的存在似乎是依托在本身的真气之中，无法像自己一样，体内运行的全部是灵气。其次，他们体内灵气的属性似乎也与自己有所不同，厚重并带着一种莫名的阴郁湿气，让人觉得不是很舒服。

而且，其中以乌木体内的灵气最为浓郁，碧水体内的灵气比较薄弱，而玉兰......她体内也有灵气这事商琉月能够确定，只是有些看不清深浅，看似薄弱，却隐隐有一种涌动的感觉。

让商琉月觉得此人十分的不简单。

至于后面，商琉月就只是凭借着体内仅剩的一点灵气尽力的拖住了乌木，试图试试乌木的深浅。

顺便，偷着和灵域建立联系，给虎橘传出去消息。不过这消息大约是传出去了，可分神的代价未免也太过严重了。

感受着后背即使上了药依然有些火辣辣的伤口，商琉月无奈的撇了撇嘴。伸出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划出了乌木斗篷上的青莲图腾，在夕阳之中喃喃开口。

“所以，究竟是碧落宗还是南疆，会和灵气有关呢？这个世界明明就是有灵脉的，可怎么就枯竭成了这样子......”

商琉月在探知了乌木身上灵气之后皱眉不展，而探明了商琉月底细的另外两人也是同样凝重。

乌木一边脸上的伤疤在斜阳中显得尤为可怖，而坐在对面的碧水一双眼睛里却只看得到敬慕。

“碧水，你觉得，那褚王妃身上的灵气是怎么一回事？”

今日摘了镯子之后，乌木才有机会正经查探一下商琉月体内的情况，虽然那女子的灵气实在有些薄弱，若非乌木手下留情，怕是一招都走不过，可那灵气的感觉，又让他们不得不重视。

碧水的声音缓缓响起，依旧是那般的嘶哑，此时却也带上了几分认真。

“尊上，那褚王妃体内灵气虽然稀薄，可极为纯粹，甚至......我并未查探到有依托着真气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