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1 / 2)

我算是解了你的蛊毒。给你种了个更高级的。以后你不必为旧主所用,我也不会一不高兴就摇铃铛。江逾白点头总结道,不是很完美吗?

蓑帽:......

我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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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完成。

正文 三十九

无论蓑帽再怎么咬牙切齿, 他也只能认命了。

别看江逾白铃铛一摇他疼的天昏地暗, 铃铛一停下来,他的身体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比种着上一个蛊毒的时候踏实。

这个新蛊果然与江逾白保证的一般,除了摇铃时疼了些,毫无副作用。

被耍了这么一回, 蓑帽没好气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大有一股想跟江逾白拼了的冲动。但是江逾白只施施然地将那枚小巧的金铃铛捻在手中, 往前那么一送

噗通一声,蓑帽双膝跪在了松软的落叶上, 喊道:大侠, 有话好说啊!

所有人:......

小孩儿忍不住笑了, 差点儿从树杈上掉下来。

江逾白微笑着收回了铃铛,说:那现在咱们能好好谈谈了吗?

蓑帽欲言又止,忽然扭头瞥见了他的几个手下, 嘴里骂道:你们还留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走!

有人忍不住喊道:老大!

喊什么喊,还不快滚!蓑帽一挥手,就当我死了!

几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抬起地上晕倒的那个, 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江逾白:挺有义气啊, 还知道把他们摘出去。这么一来,泄露秘密的事就算与他的这群手下无关了。

出来搜索那小子的不止我们这一队。只要他们身体里还有蛊虫在, 没了个我也无伤大雅, 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蓑帽一咬牙, 况且我若说我也想救他们,你会善心大发放过他们吗?

江逾白歪了歪头:我会啊。

蓑帽愣了。

江逾白走了几步,干脆利落地上树把那小孩儿抱下来。小孩儿乖乖地呆在他怀里,落地后安安分分地行了个礼:谢谢大侠就我。

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江逾白本想摸摸他的头,看见他脏成一绺一绺的头发时沉默了。收回手来咳了声:不客气。

接着江逾白指着小孩儿说:我与他素不相识,但不忍他一个孩子被你们追捕欺凌,还废了半天的劲儿想从你们嘴里套出具体缘由来

古道热肠如我,你若是把事实如实告知,再求求我,我自然会帮他们。江逾白指了指自己,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蓑帽:...........

艹,好像真挺像那么回事。

蓑帽顿时怒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江逾白:谁让你们一点都不配合。江逾白叹息,其实这蛊虫真的不难解,若是我那朋友在,解毒之法信手拈来。

.......蓑帽沉默不语。

不过你就不一样了。江逾白笑道,你身上的蛊毒比之前的又高一级,解他们的毒需要十天,解你的估计就需要半年

蓑帽差点又蹦起来骂娘了。

行了行了,绕了那么大圈子,现在你真的想说得说,不想说也得说了。江逾白拍了拍他的背。

所以你们究竟为什么追着这么一个孩子不放?

他本就是从我们那里逃出来的。蓑帽道,我们本来是泷水岸的一个小门派,有一天掌门把我们领到岐山附近、一座石头垒砌起的地下堡垒那儿。那儿来往的人都穿着一身青衣,招待我们喝了杯酒,醒过来我们就被人种了蛊毒,非得听他们号令不可。

那群家伙在其实自有一套编制,也自有一套规矩。重要的事都捂得严严实实,我们就分到一些巡逻和运送物资的活儿。蓑帽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除了寻常用到的一些物料之外,我们有时也会被派去拉些被黑布遮得严严实实的笼车。

我曾悄悄看过一回......那隐约看着却像是活人!

若是贩卖奴仆,遮遮掩掩的做什么?只怕他们关着的都是些良民。

你就是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江逾白转向小孩儿问,见小孩儿点了点头,蓑帽接着说:平日里那些一身青的家伙都没什么表情,跟死了似的,只在这小子跑了的那天结结实实闹了一场。有个据说是护法的人物来了,做了安排要追他。恐怕一会儿还有追兵要来。

兴师动众。江逾白摸了摸下巴,问,这孩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

只见小孩儿一咬牙,把自己破旧褴褛的衣袖撩了开,露出了青青紫紫的伤口。只见两只纤弱的手臂上新伤盖着旧伤,痕迹深深浅浅,看着倒像是被什么给咬了。

那里不只有我一个孩子。他说,跟我一起的还有其他人,有男孩儿有女孩儿,他们一开始还好好的给我们吃喝,但每到晚上就把我们绑在一个石台上,放虫子咬我们。什么样的虫子都有......

江逾白脸色一沉。

被那些虫子咬了之后,大家反应都不一样。有些一晚上都撑不过去,有些呕吐,有些整夜发高烧。但是只要没断气,晚上就会继续被拿去喂虫子。小孩儿说,本来我也快撑不住了,发了高烧,烧得昏昏沉沉,周围不知不觉只剩下了我一个。但是我还是没有死。我看得出来他们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