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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叹了口气:大哥在骠骑营中任职。自淮亲王上位,就将手头的羽林卫和骠骑营合并管制了。

叶俞:

也就是说,那个可怕的淮亲王是他大哥的顶头上司,很顶头的那种。

叶俞:

他嘴一撇,又想哭了。被江逾白淡淡的一个眼神扫过,勉强把哭声收回了喉咙里,呜咽道:这可怎么办

他家清风朗月高洁傲岸出淤泥而不染的二公子呦!

萧睿不会冒着置萧龄于不义的风险做什么,江逾白江逾白也不会。

他感觉得到,这具身体里还有一些属于萧睿的情绪。至少在他消化完关于萧睿的一切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不就是给人家做男宠吗。

这有什么难度。

不是江逾白自夸,他自穿越前就被朋友们戏称直的一匹、直成中指。淮亲王对着他这样的做派能起什么性致就算他输!

章节目录 二

萧老爷对萧睿大约是真真一点在意都没有了。

两个家丁驾着马车,居然就直接往淮亲王府的后门去了。

按理说,萧家有半分在意萧睿的身体,为他请个大夫一看,就知道他如今不过是悬着半条命的身体那大约也不会把他往淮亲王府送了。如果他就这么死在人家府上,得有多晦气。

应门的是个双鬓斑白的老家丁。他一副睡不醒的模样,上上下下把没什么表情的江逾白和红着张脸、愤而不发的叶俞打量了一遍,侧身将他们领进了王府,将萧家的家丁挡在了门外

有意思,有意思。他摇了摇头,说,头一次见到奴才比主子反应还大的。

老人不是瞎子,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对主仆不是那么情愿。但一脚踏进了王府后门,无论什么理由,他也就不以贵族礼数相待了,自顾自地走在前头为他们领路,连萧睿不同凡响的外貌也没让他露出半分异色。

淮亲王府不愧是煊赫一时。即使他们此刻行走在王府偏僻的一角,但入目皆是丹楹刻桷、雕梁画栋,与记忆中的萧府相比高了好几个层次。

如此精美深邃的宅院,仆人却不多。他们一路行来,就没见到几个下人。

到了,你们以后就住这儿了。老人推开一扇门,将里头的陈设展示给他们看。房间不好不坏,却已经比他们之前荒山野岭上的居所要好了不少。

...走了一路的叶俞渐渐冷静了下来,发现事情和他想象的不怎么相同。

果然,老人清了清嗓子,仿佛培训新入宫的秀女一样,说了几条规矩。比如以花亭为界、不能在王府里随意走动呀,不能随意出府透露王府里的所见所闻呀,最重要的一条:不许耍小心思引诱王爷。

老人一脸见得多了的模样说:别怪老夫没提醒过您,咱们王爷可不是什么色令智昏的角色。从前也有别府送来的伶伎自作聪明,为争宠使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结果哼。

这个江逾白在萧睿的记忆里隐约听说过。那个伶人惹恼了淮亲王,被判了凌迟,尸体都被折磨地面目全非了;而送他入府的那个小官则被抄了一户口本。现在看来,倒是另有隐情。

叶俞:我们才不会做什么呢!

老人:那样最好。

意思就是让江逾白在这儿乖乖等着被临幸在王爷想起有他这么一号人之前,安安静静呆着。

其实吧,即使淮亲王现在声名在外,从前想走后门讨好他的人也不少,积攒下来的美人大概也堆得满这一座院子了。只要江逾白保持低调,他在这后院里就不会是最惹眼的一个;况且在这儿吃得饱穿得暖,还不会有不长眼的来给他找气受这么看来,呆在王府,似乎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