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解释道:我小时候听阿帕讲过,在被山脉隔绝的西大陆上是有文字存在的,那是一种能把他们说的话记录下来的东西。文字能让别人看到自己所说的话。
厉虽然听不懂电影里讲的是什么话,但能感觉到和电影下面一排一排出现的东西很像文字。
沈怀瑾明白了,大概是那一位前辈穿越者的功劳,看来还真是他的同乡人啊,听这口音可能是古代的南方人呢。
文字很厉害。厉充满向往地说着,他莫名能感受到文字是有力量的,而且就像沈怀瑾所说的那样,是一种奇迹。
等城墙建起后,部落的心安了,再教部落里的人学习文字倒不是问题。沈怀瑾也赞同抓一抓部落的教育问题,多学点东西总没有坏处。
厉亲亲他的耳朵,瑾真能干。
电影看了小半,厉又好奇问道:原来人类的名字都有两个字三个字,和你一样。
沈怀瑾看着剧情正起劲,随口答道:不仅名字长,我们还会有各种外号、昵称、还有家人会叫的乳名呢。
那你的乳名叫什么?
唔,我父母都直接叫我的名字,小时候爷爷倒是会叫我肉宝。
厉又问道:为什么叫肉宝啊?
宝就表示珍贵的意思,肉是因为我小时候胖胖的啦。沈怀瑾专注在剧情上,无所谓地答道。
兽人忍俊不禁,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小时候不胖的吗。
沈怀瑾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说漏了什么,赶紧暂停了电影,恼羞成怒地踹了对方一脚。
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一条黄色的野兽,大家都猜的到吧哈哈哈
第43章 、种田
时间在平凡的日子之间流淌。
沈怀瑾再推开屋门时, 溪水携带着残冰流淌,山谷内大雪已化, 满地泥泞与偶尔探头的绿意。野草已经茁壮地抽出了嫩芽,生长起来。
天气很快回温,伴随着的是阵阵细雨,不过贵如酥的春雨如烟、如雾,并不扰人,只让人觉得满腔吸入的都是盎然生机。
随着回温,唤醒的不仅仅是植物,还有饥饿了一整个寒季的野兽,部落里的捕猎行动也可以继续进行了。
沈怀瑾在寒季时边看电影边织完了两件毛衣,赶着寒季的尾声交了货, 现在也总算是无债一身轻了。
只不过厉坚持刚过寒季的野兽太危险,而沈怀瑾自己又有其他事要处理,因此还不能直接跟着厉去找石林。
沈怀瑾表示理解,而且他首先要处理的是明的安置问题。
虽说部落自从分食制以后,每个成员都至少能得到属于自己份额的食物,但明作为一个年轻的兽人,过上这样的生活无异是一种耻辱。沈怀瑾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况且他还答应过对方,因此他必须妥善处理好明的安置问题,让他在部落里找到捕猎以外的其他价值。
因为明是厉小队里的成员,向厉了解过以后,沈怀瑾对明的人品和性格都很满意, 便打算让他跟着自己学草药。
沈怀瑾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经过兽潮暴动一事,沈怀瑾发现含、苗两位巫助其实并没有从修那里学到什么制作草药的本事,而大巫现在身体状况不好, 恐怕也难以医治别人,如此算下来,部落里懂巫医又能医治的恐怕只有沈怀瑾一人了,真有什么事情也忙不过来。
沈怀瑾不是没想过直接培养两个巫助,但一则是两人目前还要照顾大巫,脱不开身;二则是他们对沈怀瑾的态度尊敬有而亲近无,含因为树的事情更是对他有种狂热感,让人无所适从。
他更希望能从年轻人中培养出自己的亲信来,不仅教草药,还有一些简单的缝合手段。
雨和明,一个亚兽一个兽人,平时工作时也能更好地兼顾部落两方的诉求。
沈怀瑾将这个提议告诉了大巫和首领,在得到批准以后就找来了雨和明两位当事人商量。
雨在一旁感动得热泪盈眶,结结巴巴地说一定会努力学习,和瑾一起照顾部落的伤员。
明则有些犹豫,他抿紧薄唇,瑾,我是个兽人,怎么能学习巫医的能力呢。
沈怀瑾劝道:明,不论是亚兽还是兽人,只要勤奋肯学,都能学会怎么医治伤员。况且你们两位平时的表现我们都看在眼里,不仅是我,大巫和首领都相信你们的能力。
有沈怀瑾这样的保证,明也放下了心,三人约定好每日上午,只要沈怀瑾不出去采集,三人就一起到药屋学习,先学会认草药,再学炮制,最后学缝合。
确定了明的归宿,也开始了自己培养亲信的计划后,沈怀瑾现在开始打算怎么救广场上那棵半死不活的圣兽树了。
这事是他一早就答应了修的,他也有查看过肥料相关的资料,只不过去年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没能用上。现在正是万物复苏的好时节,沈怀瑾想趁此机会试试看能不能让圣兽树恢复生机。
圣兽树的现状沈怀瑾听修讲过,自己平时也看在眼里,叶片枯黄,结果不盛。听说大河部落从前最大的一棵圣兽树一年便能结果十枚,而现在这棵在来到山谷后二十年不曾结果,恢复之后,两年能结两三枚圣兽果已经很好了。
沈怀瑾看这症状,估计是土壤肥力不足,他猜测这种树需要的营养很多,而大巫会调制的圣水大概率也就是这个世界的肥料了。
他决定自制一些简单的磷钾肥,磷元素可以刺激根系生长,还能促进植物开花结果。钾元素可以提高整棵植物的整体活力,让根茎长得更健壮。
制作起来也简单,吃剩下的蛋壳、水果以及果皮,都是很好的制作磷钾肥的原材料。蛋壳碾碎加水放在太阳下暴晒,水果则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密封保存。后者放置一个月,就成为了腐殖土,直接将其埋在圣兽树下作为基肥,蛋壳水发酵好以后一日一浇即可。
肥料还是有一定碱性的,沈怀瑾怕把树烧坏了,因此用量谨慎,过一段时间看了效果再决定需不需要加量。
总归已经等了百八十年了,这事也急不得。
正巧要配制腐殖土,沈怀瑾也该将囤了小半年的土豆和辣椒拿出来种了。
在这一个月里,沈怀瑾上午去药屋教雨和明两人学得不快也不慢,至少已经把大巫所有的和沈怀瑾后来找到的所有草药的性状和功效都记全了;下午则回溪对岸开垦土地,他直接在工棚北边挖了个隔离带,然后将一大方块地上的草烧得一干二净,既清理出了土地,又有残余的草木灰能够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