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2)

忽然,她的脚下在晃,四周的崖壁也在抖,墙上的雕像也开始动了,随着雕像开始活动,卡住雕像的岩石往下落。

雪岭道长喊了声:“聂然,快走,这地方要塌了。”

聂然心想:“咦,你不是怕我把妖怪放出去吗?这会儿喊我走了?”这女道士也是有点奇怪。

这台子晃得厉害,她站不稳,刚爬起来又摔倒在地,索性不站起来了,握着剑爬回到台子中间,正准备把剑插回去看下是不是真能镇住这些妖怪,却发现台子正中间出现一个裂缝。

她只愣了一下,便见那裂缝突然变大,好端端的一块四四方方的台子一下子裂成碎块,掉下去了。

聂然浑身一轻,失重的感觉传来,跟着便感觉台子砸到了什么东西上,自己弹飞出去,又撞在什么东西上卡住了。

聂然下意识地抓紧。

四周在拼命掉石头,自己抱的地方也在轻轻地颤抖,不仅在往地面掉碎石,还在开裂,许多细小的纹路出现。

地面,传出“嗷呜嗷呜——”的叫声。

聂然回头俯身望去,就见小团子奶狗儿在用头顶母狮子,又跑去蹭公狮子,那样子有点像想把它们喊醒。可封印都解了,妖怪们都活过来了,那对狮子不用喊就会醒的吧?

突然,身边发出碎裂声响,有金属断裂声和碎片飞出。捆妖怪的链子寸寸迸裂,几乎是贴着聂然的脸飞出去的,差点让她破相。

同时,聂然抱着的东西变软了,特别光滑,皮肤比自己还好。

聂然摸了两下,发现是肩膀,还有头发。

她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慢慢抬起头,正好跟一张脸近距离对上。她没看清那张脸长什么样,只看到一对蛇一样的眼睛盯着自己。那蛇眼睛是竖起的,还收缩了几下。

聂然的魂都要吓飞了,喊:“妈呀——”下意识地抬起手。她的手上还拿着轻飘飘的斩不平。

那蛇女看见斩不平,吓得肩膀一扭,身子猛地一甩,把聂然甩飞出去。

第16章 塌方 聂然在半空中,被复活飞起来的妖……

聂然在半空中,被复活飞起来的妖怪们撞来撞去,在它们的来回撞击中落到地上,摔了个五体投地。

她的四周充斥满嘈杂的声音,有类似于鸟兽的叫声,有链子迸裂碎断的声响,有扑腾翅膀的声音,更多的是落石的声响。

头上,大大小小的石头往下掉,许多就掉在聂然的耳边,吓得她刚想抱头护脑袋,又想着肯定不安全,最好是找块大石头躲躲。

突然,旁边有什么飞快地蹿过来,她下意识做出防御姿势,却因为摔得挺疼的,一下子有点没爬起来,同时看见雪岭道长过来捞住自己用力往后一拽——

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响,一块比磨盘还大的石头坠落在聂然刚才趴着的地方。

聂然看到自己与那块石头,几乎擦肩而过,这会儿还紧紧地贴在一起,吓得脸都白了,跟着就被雪岭道长拉到母狮子石雕的腹部躲着。

腹部有弧度,正好形成一个遮挡物,况且,上端还有头公狮子雕像遮住,有石头落下来先撞在公狮子身上,再行滚落,都掉到别的地方去了。

小团子还在拱着母狮子,啊呜啊呜地叫着,那声音透着悲切和焦急,带着哽咽的调子。

聂然才发现这对大狮子竟然没有复活苏醒,便问雪岭道长是怎么回事。

雪岭道长告诉聂然,“应该是母麒麟怀着孕时被抓到这里来的,怀孕生产最伤身体,它的力量都给了孩子,旁边这头雄麒麟的力量都给了它。它们现在的力量过于微弱,无法挣脱开锁链的束缚。”

小团子的哇呜声更加悲伤,头紧紧地靠着母狮子。

聂然有点心酸,说:“小狗狗,别哭啦,不就是点链子嘛。”她说话间,抓住锁在母狮子的链子,用力一扯,双掌疼得眦牙裂嘴,链子纹丝不动。

金属造的链子,自己又不是妖怪,还没那么大的力气。

雪岭道长斜眼看着聂然,发现她似乎不太会使用妖力,又或者没什么法力?

聂然环顾四周,找了块称手的石头去砸链子,只溅起点火星。这要砸断……需要些时间,要是有什么能把链子砍断就好了。

哎,剑呢?斩不平呢?

聂然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手里的剑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赶紧探头去找,只见到处还在掉石头,大部分妖怪都醒了,在山洞里飞来飞去地躲着石头,还蹿来蹿去的。那条人身蛇尾的妖怪,跟引自己进来的独眼翼蛇凑到一起,脸和脖子贴在一起蹭来蹭去,当众秀恩爱,看得聂然很想骂句“臭不要脸”。

斩不平,就在他俩的下方。

聂然观察了下地形,以那些落到地上的大石头为遮蔽物,飞快地跑过去,捡起斩不平就又跑回到母狮子身边,对小团子说:“我拿剑砍砍试试,再不行,我也没办法了。”说完,又想到雪岭道长还有把剑。

雪岭道长当即把剑藏在身后,一副你休想动我剑的样子。

聂然没有拿别人东西的习惯,当即收回视线,握紧斩不平,以全力斩落。

剑挥过,连点声响都没有,预想中的砍在链子发出的碰撞感也没有。

假剑?不应该啊,假剑镇不住这么多大妖怪的呀。

聂然不可置信地去看手里的剑,还用手指弹了弹,那触感跟弹木头没区别。

这破剑!要不是看它能在火里立那么久,还能镇妖怪,干脆扔了算了。

“嗷呜”一声叫唤,小团子叼住了聂然的裤腿,声音央求。

聂然低头,说:“砍不开呀,我有什么办……法……”声音顿住了。她看到自己刚才砍的链子,成了两截,一截掉在地上,一截连在母狮子身上。

聂然不确定是不是斩不平砍开的链子,又砍了截试试,赫然发现这东西砍链子跟切豆腐没区别。原来是因为太锋利了!

她爬到公狮子身上,把它身上的链子也砍开了,问小团子,“我救了你爸妈,你要不要以身报答呀?”当我的坐骑呗!

小团子愕然抬头,傻傻地看着聂然,好像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