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队伍的接应,众人回程的路轻松了许多,期间豆腐醒过来一次,眼神呆滞,闷闷的不说话,我心里难受,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出了腾格里沙漠,到了草原上,我们去了一趟毕利尔的蒙古包,之前老人有拜托我们查找薛安的真相,我们将其中的因果一说,毕利尔阖上眼,嘴里默念着一些什么,似乎是祝祷一类的词语。
这时,欧阳萱的病情也已经稳定下来,神智清醒过来,便又充当起了翻译的角色,便听毕利尔老人说,查出事情的真相,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也就此了了,他认识一位内蒙很有名气的萨满巫师,但那位巫师性情古怪,不见外人,为了感谢我们,愿意做个介绍,替颛瑞翻译神文。
如此一来,颛瑞便决定躲在内蒙留一阵子,询问我和豆腐,我想了想,说:“祝你好运,希望这份拓本是你所需要的。事情已了,我准备回深圳。”
颛瑞点了点头,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紧接着,他伸出手,我俩交握了一下。应该说,我和颛瑞虽然合作过几次,但这是我们第一次握手,以前,我们是利益相关的合作伙伴,现在,大概是承认对方是朋友了。
紧接着,他看向一旁的豆腐,似乎想说什么话,最后只是摇了摇头,道:”替我谢谢他。”紧接着,第二天,我和豆腐坐上了会深圳的班机,在当天下午回了自己的铺子。
独眼龙这个掌眼着实请的划算,铺子打理的井井有条,见我们回来,乐呵呵的打了个招呼,钩过豆腐的肩膀,说:“你们总算回来了,今儿晚上加餐。”独眼龙这个人很看的开,办事牢靠,该严肃的时候严肃。该放松的时候放松,平日里无事时,和豆腐勾肩搭背,东逛西逛。
要平时,豆腐早嚷嚷饿了,这会儿只是摇了摇头,说:“你们去吧,我上去睡一觉。”紧接着便上楼了。独眼龙挺精明,压低声音问道:“当家的,这次难得出啥事儿了?”他看了两眼,问道:“咱的模特儿怎么没回来?”他说的模特指的就是尸仙,自从那次模特乌龙之后,独眼龙便给尸仙起了这么个外号。
我只觉得额头阵阵抽痛,忍不住摇头,道:“死了。以后别提它。我不在这些日子,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独眼龙道:“有,未来老板娘联系不到你人,电话都打铺子里来了,着急上火的,您赶紧回一个。”我点了点头,上楼洗漱一番,躺在床上和顾美女煲电话粥,将这段时间的经历大致一说,文敏道:“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来这次受伤最大的是小豆,你得安慰安慰他。”
我想了想,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平时他有什么难过的,都是直接吼出来,这回没声了,我觉得事情不妙。”
文敏想了想,说:“大悲无声,这两年里出生入死的,一直很动荡,我看不如休息一阵。”
我不太明白她什么意思,于是道:“怎么休息?”
文敏道:“歇一阵子,找个地方放松一下,其余的事情暂时搁一边儿吧。”
我一想,也是,自从两年前破产,我开始进入倒斗这个圈子,豆腐跟着我四处奔波,确实没过过两天安生日子,别说他了,有时候我自己想起一堆破事儿,都会觉得疲惫不堪。这次尸仙的事,对豆腐的打击非常大,我几乎可以想象,他是在怎样的压力下,才做出了那样的决定,将尸仙一步步骗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