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石臻看着司徒封匆匆从自己身边跑向沙发。
“老章那个没头发的,包没拿……喏,沙发上。”司徒封从沙发上拿起一只小包,我给他送下去,他在停车场里。
石臻点点头:“好,去吧,穿件外套,别着凉。”
司徒封随便套了石臻的外套,穿好鞋,出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冷风砸到高飏身上,冷得他楞了一下,他适应了几秒,才下楼去送包。全程5分钟顶多,送完包,他就一路小跑上了电梯。
司徒封快速回到石臻家门口,因为门铃没修,只能用敲的:“开门,开门,石臻你开门,你有本事抢……”一片隐影遮住司徒封,他扭头,咧开嘴笑:“高飏,你来啦!你脸……”
下一秒,司徒封感觉喉咙被人牵制住,紧跟着口中塞入一颗药丸,喉头一松一紧,他便吞了下去。
惊惧之间,司徒封感觉背后一空,大量的光亮放了出来,这是石臻开门了。他回身想说小心,整个人却被高飏掐着喉咙不自主地推进了房里,紧跟着,一柄冰冷的匕首抵在了司徒封的脖子上。
“高飏?”石臻在不远处,面露不快。
高飏根本不屑打招呼,他愤怒地吼道:“混蛋,你骗我!”
石臻冷笑:“我骗你什么?到底是我骗你,还是你一直在骗我?”
高飏嘴硬:“我没骗你。”
“你们两个又怎么了?”司徒封感觉自己太冤枉了,你们吵架干嘛拿他做人质?!
“你确定?”石臻嘲讽地笑,望着高飏琥珀色的眼睛:“你说方经理签了关于案子的十三分涉念协约,其实,一份都和案子无关,你只是想让我替你拖延时间。你说意外搞断了顶头上司儿子的腿,所以做涉念协约是被她报复。实际那是她干儿子,腿也没断,只是崴了一下,你赔了两万医药费,事早就了了。”
“人家怕你,才骗你,你反省一下啊。”司徒封被刀压着喉咙,苦着脸说。不知道是因为意外遇袭受了惊吓还是怎么滴,他感觉肚子有点疼。
石臻全当没听见,不以为然道:“以上都不提,那么告诉我,你和金家的人频繁接触,套取我这里的情报卖给他们,换一个罪案局异客的资格,是不是感觉特别良好?觉得自己特别厉害?”
“高飏……你……”司徒封眨眨眼,想替高飏圆,却又找不到措辞,而且他感觉肚子越来越疼了,怀疑刚才吃的是毒药。
高飏冷笑,举着刀悲愤地说:“如果不是你那天害我被方经理抓住,我早就拿到异客考试的资格了,后面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没有涉念协约,也没有人会要骗你……”
石臻也冷笑一声:“切,你还好意思提,那天是谁装小工骗我入廊道?是谁装成弱势群体骗人救助,顺便开溜?是谁伤了阿布?你为了自己脱困,可以撒一百个谎,也可以不顾别人安危,到处骗人。自私就承认,不要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干嘛还提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司徒封捂着肚子,无力地往地上坐。
石臻眉心皱起,眼中显出不快之色:“他怎么了?你怎么他了?”
“他不会像阿布那么幸运,只是吃颗糖丸。”高飏把司徒封扶到沙发上,起身,细长的眼中显出威胁神色:“他只有三个小时的机会。”
“要什么?”石臻面色冷峻,口气里更显不快。他走过去,拿手背搭着司徒封的额头,滚烫的,高飏竟然真给他用了毒。
“异客考试的入取证书。”高飏握着匕首直接说。
“为什么问我呀?”石臻好笑,去倒了杯热水给司徒封慢慢灌下,安慰他别乱动。
高飏看着,说不出的滋味,脸上依然毫无表情:“金家的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取消异客事务的,我能想到出手的人,只有你!”
“怎么不是方经理?”石臻故意说。
高飏直接反问:“她根本不知道异客考的事,又怎么可能故意去破坏?”
“那你就怀疑到我头上?”石臻翻个白眼就不承认。
“我又特地去查了异客考的官网,仔仔细细地看,原来石氏集团旗下的一间叫集聚的分公司有份参与。”高飏看着石臻的眼睛说:“这的确是间接联系,做不了实际证据。但是,为了司徒封,你还是别再隐瞒了,我们扯皮浪费的只是他的时间。”
“集聚只是有份参与,可能参与份额连百分之6都不到,我要怎么说上话?”石臻傲慢地看着高飏,这根本不是谈判,他只是在逗弄他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