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道送他们去办事。”石臻看一眼后视镜里的高飏,他望着窗外,看不到情绪。
“你们去哪?”司徒封好奇问。
“你不会想知道的。”石臻踩下油门,车子往小区外慢慢行驶。
“了然,不用告诉我。”司徒封抬头看后视镜里高飏,笑道:“高飏,你怎么戴上眼镜了,你是近视?”
“啊?嗯。”高飏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回头敷衍。
“诶!你这副六边形的眼镜……像不像,像不像……”司徒封看着后视镜拍着石臻肩膀高兴地说:“像不像我给你选的那副。怎么样,石臻,我说现在流行吧,你还不信,还不信!”
“你不要影响我开车。”石臻伸手把司徒封脑袋推向窗口,并顺手搞乱他头发。
“我喷了发胶了,呵呵。”司徒封临危不乱,任凭石臻把自己一丝不乱的头发搞得像个鸟窝。
“md,怪不得那么扎手。”石臻把手上的发胶擦在司徒封衣服肩膀上,顺势还推了他一把。
“对方对着装有要求,你把我脑袋搞成这样,阿布看来又要讨不上老婆了。”司徒封一边把头发顺好一边说。
“神经病,到底是看鹰还是看人?”石臻吐槽。
“没办法,你挑人家,人家也挑你,先看了再说。”司徒封把副驾驶前面的遮阳板放下来,对着反面的镜子收拾自己的头发。他手快,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只是稍稍比之前乱点,反而衬都他更年轻英俊了。
“质素差的不要给我接。”石臻开着车威胁。
“知道,大客户。”司徒封摇头无奈,从镜子里扫了一眼后座,乐道:“诶?睡着啦?你昨天打他啦?怎么脸上又多了一块纱布。”
“我没那么暴力。”石臻看一眼后视镜,伸手把空调调得高一点。此时,高飏头靠着窗口的位置,看不到表情,左手垂在身体一侧,露出一小段纱布。
“你还不暴力……呵呵。”司徒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切。”石臻翻个白眼,以示抗议。
“等等,他是不是手臂上也受伤了?我怎么看到一段纱布?”司徒封好奇心重,从后视镜里看不清,打算趁着高飏睡着,扭头再看仔细点。
“别看了,管你屁事。”石臻伸手摆正司徒封打算扭过去的脑袋。
“疼疼疼。”司徒封掰开石臻如钳子般的手掌,一边按摩着剧痛的脖子,一边和石臻保持距离:“要窒息啦!”
“滚下去呼吸去。”石臻按下开门键:“到了,赶紧滚。”
“我好紧张。”司徒封手搭正门,捂着胸口作痛苦状。
石臻不爽地说:“你紧张个屁,让阿布去,又不是让你去配!”
“俗人!”司徒封骂一句开门跳下车,以防被石臻揍。“对阿布你根本不上心,告诉你,再这样下去阿布会变心的,到时候就会少一个拉风的朋友。”
“它如果变心也最多是跟着你混,”石臻眉毛一挑淡淡说:“跟着你连老婆都可能找不到,它应该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司徒封:“……你别人生攻击。”
石臻冷冷说:“我给你三十秒把阿布带下车,这里要抄牌的,如果我被拍到,有几分算几分,罚多少钱算多少钱,都算在你头上。”
司徒封不敢忤逆他,只好快步走到另一边开门,把阿布抱下车。关门前还不忘吐槽:“阿布,我们走,你男人不要你了。”
石臻:“……”
看着这一人一鹰走上安全岛,慢悠悠往前走,一副好像很有聊头的样子,石臻才踩下油门,继续开往下一个目的地。
高飏一直在瞌睡中,阿布下车他也不知道,司徒封走了他也不知道,只顾着自己闷头睡大觉。
石臻开了一会儿车子,看一眼后视镜,发现高飏连动都没动过一下,不痛快地提高了一点声音说:“喂,醒醒、醒醒。”
高飏:“……”
石臻有点来火,在等红灯时候,拿了台上的纸巾盒扔到高飏身上,惊得高飏一下子跳起来,脑袋差点撞上车顶。
“怎么了?”高飏迷迷糊糊,又惊又惧问。
“我旁边靠一下你坐上来。”石臻说。
高飏摇头,拒绝道:“不要,这里脚放得开,坐躺都舒服,我不想动。”
“切。”石臻翻个白眼,和后视镜里高飏的眼神撞了一下,后者竟然还避开了。他也懒得坚持,反正车子那么多位子,随便挑,之后便踩了脚油门,加快了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