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许多事出生时便注定了,凭一己之力很难改变太多。
即便太子殿下的想法与旁人不大相同,不会在意她去了解外面的事,遇到问题也愿意听她的意见,可人心易变啊。
他们身份已与寻常人大不相同,她又如何敢像寻常女子一样把一切都寄托在自己丈夫身上。
太子殿下本也兴致勃勃地看着底下的人群,见姜若皎望着考生们出神,不由凑过去看看她在看谁。
等确定底下没有特别出挑的考生之后,太子殿下才放心地追问:“你在看谁?看得这般认真!”
姜若皎回过神来,转头见太子殿下挨了过来,便往他唇上亲了一下。
太子殿下冷不丁被亲个正着,心里美得很。他说道:“突然亲我,是不是心虚了?快说,你刚刚是不是偷看哪个俊俏少年郎了?”
姜若皎故意道:“对,刚进去的那个考生确实俊秀得很,我看着很有探花之姿。”
太子殿下明知姜若皎是在故意气他,听着还是很不高兴,伸手捂住姜若皎的眼睛把她从窗边拽了回来,脸臭臭地道:“敢盯着别的男人看,下次我不带你出来了。”
姜若皎笑了笑,并不接话。
柳春生他们考完后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了一回,瞧着还跟在西南时一样热闹。
许是知道考生们心里着急,考官们紧锣密鼓地批阅卷子,没几日秋闱就放榜了。
裴徵排在第三。
解元则是杨峰清。
前三的文章水平差不多,考官们考虑到杨峰清曾为伸张正义被奸佞诬陷下狱,特意把他排在第一;裴徵的文章排在第一也是可以的,只是他与太子妃有姻亲关系,属于准外戚一挂的,所以他的排名被压了压。
即便如此,考官们也没能挑出毛病把他压出前三。
太子殿下想起姜若皎那天说看到探花郎了,瞧见裴徵排在第三,不由稀奇地说道:“你说最后妹夫会不会成了探花郎?”
姜若皎分析道:“状元、榜眼、探花都是父皇亲自敲定的,不一定只看文章好坏,他会不会当探花还得看父皇的意思。”
太子殿下没再多想,又在底下人抄录回来的名单上找柳春生他们的名字,等看到蒋玉泉的名字挂在尾巴上后不由乐了。
太子殿下道:“没想到蒋玉泉这家伙偷偷发愤图强了,在京城应试竟也能榜上有名!”
姜若皎笑道:“今年是父皇第一次开科举,要是他春闱也考上了,殿试应当是不黜落的,到时他说不准就该到外地做官去了。”
“就他这倒数第一的水平,想考过春闱怕是不容易。”太子殿下对自己的小伙伴毫无信心,毕竟他觉得蒋玉泉秋闱能吊车尾都是走了狗屎运。
姜若皎倒觉得蒋玉泉还挺有希望,叫人整理了一些参考资料让蒋玉泉临时抱抱佛脚,说不准明年真有机会金榜题名。
太子殿下听姜若皎命人去准备贺礼,也没拦着。
就是感觉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他们都成亲了,蒋玉泉还可能要去当地方官。
既然给蒋玉泉备了礼,自然也得给杨峰清他们统统准备一份。
一通忙活下来,不知不觉已到了休沐日。
太子殿下一大早起来,郑重其事地穿上最骚包的常服,一副非要把樊延比下去的架势。
姜若皎看出了他的心思,也没戳穿,与他一同出宫去了女子学堂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