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主任听到这话,站起身来:“小左,你先忙吧,我就先走了。”
“别呀,您再待会儿,一会儿我请您吃宵夜。”郝主任笑呵呵地挥着手:“不用啦,我就是来看看你。下次吧!”说着,他转身离开。
而在这时,夏朗和陈妙言走了进来。三人正好擦肩而过,夏朗打量了一下这位老人,老人也看了夏朗一眼。
“你好,您二位是……”左谦主动问道。
夏朗拿出了证件:“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
左谦接过了证件仔细看了看,然后还回去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可从来没和警察打过交道。”说完这句话,他让助理先出去了。
夏朗和陈妙言坐下后,他说道:“是这样,我们来找你,是为了十八年前发生在成岩小学的案子。”
左谦不由地皱眉,说了一句:“这案子……”他的话还没说完,夏朗就接着往下说了:“不是破了吗?怎么你们都是这套说辞呢,能不能换句新鲜点儿的?”
左谦愣了一下,他觉得面前这个警察跟电视上演的那些警察明显不一样,他干笑两声:“这么说,夏警官你问过很多人了?”
“要不然也不会直接来找你呀,好了,我们直接说正题吧。左先生,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的手腕上有一条疤,能让我们看一下吗?”
左谦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看自己的疤痕,但他还是点点头,摘下了法式衬衫的袖扣,然后挽起袖子,露出了自己右腕的疤痕。这道疤痕是椭圆形,有半个拳头大小,呈放射状。椭圆形中心位置的肉鼓鼓囊囊,像极了癞蛤蟆背上的疙瘩。看上去很是恐怖。
“左先生,你手腕上的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小时候,我们邻居家养了一条老黄狗,我去逗狗,然后就这样了。”左谦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苦笑。
这么显眼的疤痕,左谦应该不会是哪个变态色魔,否则聂菲也不会回忆那么久了。
夏朗接着问起了他印象中有关于这件案子的细节。
左谦回忆着说道:“这件事当初挺轰动的,学校每天都有警察巡逻。后来听说犯罪嫌疑人是陈之行,他从教学楼上跳下来自杀了。再后来,学校经营不下去了,出了这种事情,还死了人。大家都觉得不吉利。学生们慢慢都转学了,没了生源,学校的生存也成了问题,老师遣散。”
“左先生,你在学校里应该有朋友吧?”
左谦不好意思地笑了:“说起来不怕你笑话,还真没什么朋友。我是教音乐的,跟那些教语文数学的老师不同,平时大家也不在一起办公,很少来往。要说我们音乐组的办公室么,除了我之外,清一色的娘子军,人家在一起玩也不会带我啊!”
“当时出了这件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难过呗!但有的时候得辩证地看问题,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学校倒闭了,也许我现在还是一个普通的小学音乐老师呢,没机会进修,更不可能有今天的成果了!”
夏朗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那么……左先生,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左谦怔然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刚才说了,我和他们都不熟的。”
“在左手腕有疤的人呢,有没有印象?”
“没印象。”
“好,谢谢你的配合。”夏朗起身,和左谦简单地握了一下手后,就带着陈妙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