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琳周六遇到个勾人的男人,腰细腿长屁股翘,能说会道懂情趣。一切发生地很自然,当天晚上就滚了床单,疯了半个夜。
虽说是419,但对方温柔小意,给她伺候得舒坦,完事后给她里里外外清洗得干干净净,最后两人清清爽爽地睡觉。中途她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就靠在他脖颈处打盹,任他摆布。对方很明显是个君子,一直到抱她上床睡觉动作都极轻。她当时迷迷糊糊,即使一时不清醒,还是给对方安了个好人的帽子。
次日起迟了,醒来时对方早餐都买好了,虽说那个点就算吃午饭也不算早。见她醒过来,对方打了声招呼就把空间留给她穿衣洗漱,识趣地自行离开。
她装扮好扫了眼早已凉透的吃食,碰巧有一屉她常点的小笼,虽然最后什么都没碰,但莫名多了丝好感。
简单总结:知情识趣。
她上次在外留宿遇到个狗皮膏药,趁她睡着自顾自解锁手机加了联系方式然后隔叁差五进行消息轰炸,特别没品。搞得她有些阴影,安静了两个月没出来疯。
下午和萧果糖逛街时提了一嘴,对方也称赞此人行为较罕见,是个难得一遇的约炮对象。问她留联系方式没,问出口又觉得不可能,念琳向来只玩即时心跳,再约这事基本没在她身上发生过。
“没,人是好人,但技术不大行。”昨晚对方过于温柔,她没爽到最后,结尾基本全靠一些天生的演技。
闻言,萧果糖提着购物袋哈哈大笑,引起旁人侧目。她伸手薅她一把,示意适可而止。
到停车场提车后,萧果糖坐在副驾驶频频抱怨即将到来的周一,“苦命社畜,在线求包养。”撒得一手好娇。“富婆,饿饿,饭饭。”念琳笑着敲了个栗子在她脑门上。
“笑归笑,好好开车!行车不规范,果糖两行泪。”嬉皮笑脸后没敢太放肆。出来缴费时,她转头看了眼背道相驰的车辆,驾驶座正做着昨晚和她肌肤相亲的对象,她给旁边的人一手拐。多年的默契,对方立马冒出头朝那边望去,可惜慢了一步,只看见车牌号。
“可惜啊,有缘也没见到。”萧果糖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
“见到也拐不到你床上。”念琳接了句,知道她最是有贼心没贼胆。
“怎么说?姐姐我有的是钱。”她一下子来劲了,全然忘记刚才是自己哭穷。
“赵先生的爸妈知道还不把你剥下一层皮。”有家室的人只敢口嗨。
“只要他帮我掩藏一二,玩一两个还是没问题的。”萧果糖在外人设一直是:即使结婚了也可以放肆玩,宝刀未老。
俩人没在这事上纠缠,迅速换了下个话题。
“我听赵甘的朋友说,你爸最近又有动作了。”萧果糖明显在幸灾乐祸,两只眼都弯成月牙,仗着自己没开车,转了整个身子面向她打趣。
“不会吧,我爸在想些什么?难不成前段时间太听话让他产生错觉?”她也是快疯了,“我妈都不急,他一天在急什么啊!”讨论内容是她隔叁差五就要面对的终生大事。
萧果糖成功把消息传递出去,见她实在上头,没敢再说话刺激,低头乖乖玩手机。
把人送到家,恰巧碰见赵甘回家,叁个人打了声招呼说下次约饭,念琳开车回自己的住所。
刚出电梯,她就摁了电话过去,那边接得也快。
“小琳,有事找爸?”
“爸,你是不是又给我安排什么青年才俊介绍会?人家都找到我这来,说希望我高抬贵手。”张口就来,随口胡编,拼命甩锅给别人。
这招效果特别好,对面的念烈央立马矢口否认,随后表明自己的立场。“吃一堑,长一智。上次那教训差不多了,我再安排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也不知道是谁在乱传,都闹到你那去了,真是不像话。”然后父女俩进行良好沟通共同痛批乱传消息的人,随后友好道别。
她把手上的购物袋丢一边,弯腰换鞋,脚后跟被磨红一片,隐隐有刺痛感。念琳顺手把鞋扔一边,将其打入冷宫,好看但磨脚的鞋子全是中看不中用的垃圾货。
周一早上七点左右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她八点醒过来的时候,雨还没停,看样子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收拾好上车时快半点了。不出所料,堵车了,五分钟的车程硬生生拖成十五分钟。
等待过程中她数次看到右边车道骑着电动车畅通无阻的上班族,每个都带着头盔,驾着水花朝目的地驶去。指尖无意识敲击方向盘上的软套,她有些羡慕此时此刻这样不受困制的自由。
五十到达公司,电梯口熙熙攘攘挤了一堆人,有几个面熟的同事转头跟她打了声招呼。
刚上去没一会儿,人事部那边带过来两个实习生,她回想了起上周结束时有人跟她提过一嘴。还没来得及好好打声招呼,周一例行的晨会又要开始了,她拿过平板,仓促下只好安排助理先教两人熟悉下公司各个软件,安排些整理表格的任务。
例行汇报完,她和直属领导并肩走着,对方指派了个任务,说那边要的急,周五前得完成,让她赶紧分发下去。
“你那边今天不是来了两个实习生嘛,这事就交给他们。”是些报关单的pdf汇总任务,不存在技术性问题,主要是数量庞大。她应了声,说待会安排。
“下周叁有个会,在h区那边,到时候你和我一起过去,再从你那边带两个人。”领导走在前面,步子迈得大,好似突然想起这事,转回头跟她说。
她想了想下周要交办的事项,算算时间,周叁那天能空出来,应了一声。
“回头我发消息给你。”那边话刚说完,领导就转弯回了办公室。
大办公室里正忙得热火朝天,每周一是他们部门最不轻松的时候。打印机吱吱嘎嘎地响,她顺着声源偏头望过去,暗自思考这古董说不定哪天突然报废,罢工不干了。
正巧该换油墨带,助理起身示范给实习生看办公室基本事项如何处理。她回到自己的工位,处理应该由她审批的申请。
下午手把手教实习生怎么查找汇总报关单,审批完所有申请,回完领导和同事消息,已经五点多,她才稍微清闲一些。仔细看了看ken发得消息,估摸是个内部经验分享会,从下面点了两个人。
晚上回到住所整个人都快瘫了,只暗自安慰,周一过去了,接下来几天只要没有特派任务,日子不会太难熬。然后挣扎着起来上课,洗漱,睡觉。
周末原计划在家里安心当条咸鱼,痛痛快快地窝两天,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萧果糖那边出了点问题,她又得去一趟,当她的专属司机。
“赵甘这孙子,整天给姑奶奶我找不痛快。”果糖坐在旁边,声音不自觉拔高,痛批赵甘。
“确实不干人事。”念琳点头赞同,应和一句,然后又问:“我现在送你去酒店还是去我家?”
“我现在恨不得把他头扭下来!”旁边的人还在骂骂咧咧。
念琳就近找了家酒店,把车停在停车库,熄了火听她骂。
赵甘前天晚上出去找男朋友鬼混,半夜喝太多脑子不清醒直接带人到自家酒店开房,那天的领班经理也是个不会做人的,第二天就把这事告诉赵甘他妈。老太太心急如焚立马去看了监控,两个大男人急切得很,还没进到房间里就抱在一起啃,当场直呼造孽。
娄子捅到老两口那,这事就不是他俩私下小打小闹能解决的。男方父母觉得对不住她,死命为儿子道歉,希望她原谅。果糖父母这边希望立马离婚,甚至已经开始给她看第二春的备用人选。
结婚叁年,萧果糖连腥都还没怎么偷就即将成为一名离异女士。
双方父母从小就一直撮合他俩,奈何性取向对不上。一个不敢说,一个无所谓。她和赵甘结婚前就说要各玩各的,彼此从小认识,知根知底,约好了互相打掩护。结婚时她还有个没分手丶男朋友,那人不知道怎么知道她已经结婚了,死活要分手,什么解释也不听,后来萧果糖也没刻意找,单了两年。反而赵甘那边一直浓情蜜意,蜜里调油,还特别喜欢秀给她俩看。
“活该他这次栽了,倒省得我替他提心吊胆。”果糖低头给对面的人发消息。
“那你怎么想?顺势离了还是和他继续演?”念琳把靠椅往后移,躺下侧头问旁边的人。
“离了我爸妈肯定要我马上再婚,继续我怕赵甘家那边逼我们现在就生小孩。”她一直不想早结婚,当初实在是赵甘那边逼他逼太急,才挺身而出当了回菩萨。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手机那边的人也一直没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