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体重多少?”
毕竟傅生也天天抱他不是?按照傅生的说法,他也该知道自己的体重。
傅生被逗笑了,小崽子现在都学会反将一军了。
“我知道,我家小混蛋的体重只有五十五点三。”
傅生一边顶撞一边信口胡诌,他当然知道须瓷的大致体重,但细数到小数还真不清楚,毕竟随便吃顿饭喝杯水,体重都有可能在一两斤上下浮动。
但傅生就是仗着须瓷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体重多少,房间里又没秤,根本无法求证他这个答案的真实性。
须瓷像是哽住了,没想到他能回答出来,感觉不对劲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憋得眼睛水汪汪的小脸染上了薄红。
“我知道你体重,你却不知道我腰围,那是不是该受点惩罚?”
“……”
须瓷根本说不过傅生,更何况是在这种时候。
他只能任由傅生为所欲为,当然本身也很甘愿就是了。
时针和分针慢慢重叠,十二点地钟声和傅生的祝福同时响在须瓷耳边:“崽儿,生日快乐。”
须瓷被傅生抱了起来,达到了比之前更深的深度。
他有些恍惚地想,其实生日没什么可快乐的。
因为在过去没有傅生的那十几年里,根本没人在意他的生日。
他得不到父母的礼物,也因为性子孤僻没有同学朋友的祝福。
直到傅生出现,他每一年的生日都好像变得很快乐、很圆满。
他们刚认识那年,还只是须瓷情窦初开的单相思,可生日那天,傅生还是千里迢迢地找到孤零零的须瓷,亲自给他做了一个小蛋糕,点燃了十六根蜡烛。
年少的傅生叫他许愿,于是须瓷闭上眼睛默默在心里说:希望傅生能喜欢我……希望以后每一年的生日都有他。
傅生问他许了什么愿,他死不松口,因为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将十六岁的心愿死死的藏在心底,只有他自己清楚早已实现,又或者说,已经实现了一半。
一生太长,谁都无法保证未来是什么样,只有到老到死的那一刻,才算最终答案的揭晓。
……
傅生感觉到脖颈一片湿润,他低头亲吻着须瓷的发顶:“怎么了?弄疼你了?”
“没有……”须瓷闷在傅生怀里,“去年没有人给我买蛋糕,没有人跟我说生日快乐……”
“有啊……”傅生单手托着须瓷的屁股,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吻去他眼角的泪,“不是只有你发过带红色感叹号的信息。”
“……”须瓷怔住了,眼泪唰唰地掉。
“我在零点准时和你说了生日快乐,只是你收不到。”
傅生走到沙发上坐下,两人还嵌在一起:“我做了蛋糕,也帮你许了愿望。”
须瓷打着哭嗝:“你许了……许了什么愿望?”
“不告诉你。”傅生学着须瓷当初的样子,逗他,“说出来就不灵了。”
彼时尚在大洋彼岸的傅生,孤零零地看着燃起二十三根蜡烛的蛋糕,头一回也把未来寄托在了许愿上。
他希望须瓷健健康康的,希望他说的分手并非真心,希望他们还有一起到老的机会。
不仅是去年,前年也是这样,他会准时准点地在异国他乡送上祝福,然后一个人吃两份蛋糕。
他们的愿望都实现了一半,还有一半在未来。
“那就不说……”须瓷又打了个哭嗝,奶味儿的。
傅生好笑地给他顺气:“都快被奶糖腌入味了。”
……
这天傅生的微博再次更新:
——生日快乐宝贝儿。
他了须瓷的微博,还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傅生修长宽阔的手遮住了须瓷的双眼,须瓷头顶的软毛翘在空气里,嘴唇微张,应当是睡着了。
——卧槽,今天须瓷生日!
——宝贝儿是什么神仙称呼!
——太太太太可爱了,须瓷的睡照好乖啊!傅导你好好疼疼他!
——生日快乐啊瓷崽,我们会一直在!
——生日快乐,一定要和傅导一起长命百岁啊!
——生日快乐,顺便问一下,今天又是累睡着了吗!?
确实是累睡着了,傅生拿出手机看了眼物流,他为须瓷准备的礼物还没有到,不过这会儿已经在中转站了,等起床后应该差不多。
他在须瓷耳边轻声道:“宝贝,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