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溺爱的傅生自动忽略了大多数演员,一开始都有在底层摸爬滚打好几年的经历。
就算是叶清竹和白棠生,当初也吃了不少苦头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以后还想演戏吗?”傅生低头问,“我是说等《往生》杀青,等我们旅游回来,你还想演戏吗?”
须瓷愣了一下,迟疑道:“我不知道。”
还有那个机会吗……
“那就到时候再说。”傅生捏捏须瓷鼻子,“喜欢演戏的话就让罗裳帮你争取好的角色,无所谓的话那就跟着我,只演我拍的戏。”
“……嗯。”须瓷的睫毛微微颤动,像羽毛一样似的挠在傅生掌侧。
《江湖里的宫廷》才放映两集,加上傅生跳过了所有和须瓷无关地镜头,没几分钟就看完了。
“睡觉吧,也不早了。”傅生看了眼时间,快一点了。
须瓷嗯了声,但却没有起身,只是换了个面对面的姿势,扶着傅生的肩膀看着他不说话。
傅生微微扬眉:“怎么了?”
须瓷抿了下唇:“要亲。”
傅生顿了一秒,忍不住笑了。
他把须瓷揉进怀里,侧抬起他下巴亲了上去。
刚刷过牙,两人口腔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知道是不是傅生的错觉,他好像还尝到了一股甜甜的奶味儿,这种情况已经出现好几天了。
傅生只当自己的错觉,自家小孩自然哪哪都是香的,于是出口调笑道:“怎么这么甜?”
“吃了大白兔。”须瓷见傅生松开自己,又没忍住追了上去,黏糊地蹭在他唇边,“白老师给的。”
傅生有些诧异,白棠生吃大白兔他是知道的,之前在国外剧组的时候,白棠生几乎每天都吃,后来好像因为吃多了牙疼,就被乌柏舟给控制了甜食的摄入量。
“吃多久了?”
“三四天……”须瓷圈着傅生的脖子,脸埋在他脖颈里,嘴唇贴着喉结的位置。
傅生听出了须瓷语气中小小的不高兴,像是在埋怨他现在才发现。
“崽儿本来就甜。”傅生低笑一声,“吃了糖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他就着这个姿势躺了下去,将被褥拉上来盖住须瓷的肩膀。
“喜欢大白兔吗?”
须瓷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毛茸茸的脑袋蹭得傅生的脖子痒得不行。
他吃这个只是看到了一条微博,说当初白棠生和乌柏舟还没在一起、共同拍第一部同志片的时候,白棠生每次吻戏之前都会先吃一颗大白兔,这样接吻都是甜的。
于是当前几天白棠生在吃大白兔的时候,他就多看了两眼,白棠生以为他是想吃,便每次在自己吃的时候都会递给他一颗。
至于为什么不一次多给点,用白棠生的话来说是怕被傅生骂带坏小孩吃糖,吃太多了容易龋齿。
傅生揽着身上人的细腰:“喜欢的话明天给你买,但每天要适量。”
须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喜欢吗?”
傅生微顿,心里悠得一软,感情小崽子这是为了他才吃的。
“喜欢。”傅生低头亲了亲须瓷的发顶,“你怎样我都喜欢。”
须瓷这才露出了一个小梨涡,贴在傅生颈侧:“那我也喜欢。”
傅生说好,明天给他买,直到说了晚安后,傅生都快睡着了,突然听到了须瓷小声地嘟囔着:“签名。”
他睁开眼,看见须瓷还没睡,正玩着自己的衣袖,像是在自说自话。
之前糊掉的签名自然已经洗掉了,傅生支开须瓷的双腿,侧过身体把须瓷裹在怀里:“明天给你重新签,现在先睡觉。”
须瓷身体微微僵住,没想到会吵醒傅生,他攥着傅生的衣服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小声说了句晚安。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上午,白棠生给须瓷递糖直接被傅生撞见了,他好笑道:“要是让乌柏舟知道,你的糖又要被没收了。”
白棠生难得幼稚,有些无奈地叹气:“以前只知道抽烟会上瘾,却不知道吃糖也会上瘾。”
“都一样。”傅生揉揉须瓷脑袋,“对于喜欢的人来说,这些东西都是能让自己收获短暂快乐的东西。”
须瓷悄悄抬头看了傅生一眼,吃糖对他来说才没有快乐,和傅生接吻才会快乐。
今天一样很忙,傅生想赶寒假定档这部剧,制片方也是这个意思,寒假自带流量加成。
于是乎这边的拍摄进度就得加紧,昨天被须瓷耽误的戏份就得抓紧补起来。
傅生自从发觉小孩吃糖就是为了能和自己多接吻后,就会在须瓷每拍完一场戏时,奖励似的给他一个亲亲。
小孩真的太好哄了,每次被亲眼里都会亮一亮,带着小满足一样的感觉。
经过一天的发酵,微博上关于苏畅列花钱找姜诞诬陷须瓷的事已经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
从苏畅列的恶心作为曝光后,那么他诬陷须瓷的逻辑就变得通顺起来,一切经过好像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真相对吃瓜群众来说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他们只需要满足自己的八卦和传播欲望,遑论很多粉丝和路人都有些心疼和同情须瓷,自然会想尽办法替他摆脱那个污名,并找个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