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气笑道:“你再敢在自己身上弄出伤口,你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
真的是不长一点记性。
须瓷站在沙发上,比傅生高了很多,他弓着身体去抱傅生的脖子:“别生气……”
不生气是不可能不生气的,傅生今天一天就没怎么气消过。
他从背后抱过须瓷坐在沙发上,像小孩子把尿似的岔开须瓷的腿,口袋中的钢笔也已经落到了手心。
须瓷耳根腾得红了,他惶惶看向门口,虽然落了锁,但还是怕这会儿有人敲门,他这会儿可就穿了一条短裤。
傅生握着钢笔划在须瓷细嫩的皮肤上:“下次想要就和我说,要多少个都行。”
纹身或是为了留住什么、或是纪念什么,但须瓷不需要。
若只是想要签名,傅生可以签一辈子,一直更替新的笔迹,直到老去。
“……”须瓷见门口处没动静,应该是没人过来,他小声说了句,“腰上也想要……”
“……”傅生眯了下眼睛,放下得寸进尺的须瓷,让他像小学生罚站似的站站好,“我突然想了起来——”
“须瓷,你胆儿是真肥了,都敢给我下安眠药了?”
须瓷:“…………”
第111章 (二更)检查
“我……”须瓷咬了下唇,“对不起。”
“对不起就行了?”
“……”须瓷磨蹭到傅生腿间,黏糊地亲在他脸上,“我知道错了……”
傅生微微推了下,没推开,小崽子这会儿力气还挺大,死抱着他不撒手。
他是真拿须瓷没辙,提这事倒也不是想让他怎样,说到底还是气他一声不吭跑了的事。
傅生干脆将人按在怀里,狠狠地掌掴了几下屁股,若不是有薄薄的短裤遮挡着,那片通红的皮肤就已经暴露在空气里了。
小孩被打得一颤一颤的,缩在他怀里也不反抗。
虽然皮肤红是肯定红了,但傅生心里有数,疼会疼,但却不会伤。
他看了眼时间,他和须瓷在休息室待的时间有点久了。
“晚上回去咱们再算账。”
他轻轻摩挲了一下须瓷的大腿,那里有他刚签好的名字,就在纹身的下方:“好好保护它,晚上我会检查。”
“好……”
傅生似笑非笑地给须瓷穿好内衫:“如果晚上检查发现签名完好无损,安眠药的事就过去了,但如果签名糊了……”
在须瓷有些紧张的表情中,傅生捏了下他的脸:“签名糊了,你也跟着糊吧。”
须瓷懵懂地点了点头,没太明白糊是什么意思。
穿好所有衣服后,他乖乖跟在傅生身后走出更衣间,来到化妆桌前补妆。
黄音打开粉扑,看着须瓷脸上两个薄薄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的指印翻了个白眼:“傅导,你能不能不要在上班时间欺负小瓷?晚上回酒店了你想怎么欺负那都是你的事,上班时间也要剥削人家就不太好了吧?”
“……”傅生面部微抽,“我剥削?”
黄音冷笑道:“搁更衣室里待了二十分钟,您这是帮忙换皇帝的新装吧?”
傅生:“……”
除了吃了点豆腐以外,他还真没做什么,这也都是须瓷自己送上门的,哪里算得上剥削?
须瓷解释道:“傅导没有剥削我,脸上是我自己蹭的。”
“……”黄音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就护着吧,难怪被吃得死死的。”
“……”傅生失笑,他握住须瓷的手捏了下,“我去前面等你。”
——
“情绪再深一点。”傅生正陪着须瓷走戏,“眼眶要红,但是隐忍克制的姿态,而不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不够,再来。”
须瓷晚上的戏几乎排满了,上午和下午耽误的戏份都要尽量补一些回来,这样才能尽可能减少明天的工作量。
这场戏是慕襄对慕钰冷嘲热讽,被师禾撞见后以顶撞太子的名义罚了跪,就在御书房门前。
须瓷迟迟没能很好的进入状态,傅生皱了下眉头,狠狠心来了一句:“须瓷,你不配坐上那张椅子——”
“你在玷污它。”
须瓷猛得怔住,回首看向傅生,眼眶慢慢染红,达到了理想的戏中状态。
刚刚那两句话是戏中属于师禾的台词,但傅生读出来的时候,却把慕襄的名字换成了师禾。
须瓷张了张口,视线怔愣地追随着傅生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