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须瓷摇摇头,但身体却不配合地打了个喷嚏。
傅生:“……”
他拿了条干净浴巾把人完完全全地裹住,放自己腿上坐着:“还说不冷,这场戏应该推后的……”
傅生庆幸这场戏没有台词没有需要过强演技爆发的地方,否则一旦ng,小孩还不知道要淋几次雨。
平时生活纵着就算了,这种工作上的事,他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而再地放马。
须瓷扒着傅生胸口,湿漉的脑袋在他脖颈处蹭了蹭。
他已经连续吃药一周了,好转现象没看到,体重倒是又掉了两斤,睡眠也越来越差,就算有傅生陪着,有时都仍需要靠安眠药入睡。
而相对的,他总是容易在白天不该睡觉的时候犯困、精神不佳。
傅生看在眼里,心疼又无奈。
但和梅林沟通后,却被告知精神类药物本就有很多副作用,病情较轻的患者可以换副作用相对小的、药效也相对小一点的药类,但须瓷不行。
他需要撑过前面这一阵,才能慢慢开始换药,或是减量。
而这只是理想状态,须瓷的症状比较复杂,伴随着多种病症,虽然梅林出于对病人隐私的考虑没说太多,但傅生却明白了她的潜在意思。
通常患者复发三四次朝上就需要考虑终身服药,而须瓷这两年用药一直断断续续,发病的次数估计他自己都数不过来,加上患者本人有抵触心理,不全然是生理因素……
她让傅生做好心理准备,甚至隐晦地表达过,如果时间允许,希望每一次回访时,傅生也要做一次心理诊疗。
往往患者身边越是亲近的人,越需要较强的抗压能力。
“我们先把头发吹了。”
下一场就不是雨中戏了,服饰造型都要换,傅生拿着吹风机给须瓷烘头发,暖洋洋的热气吹得须瓷睫毛一颤一颤的,后面干脆把脑袋埋在傅生腰腹中,闭着眼睛。
“困了?”
须瓷哼唧两声,表示不困,但脑袋却越来越沉。
“那再撑一会儿,下下场拍完今天就没你的戏了,嗯?”
“嗯……”
下场的戏份与须瓷无关,他需要在下一场结束之前,把下下场的造型整理好。
还有几分钟时间,须瓷下场戏的服饰也不复杂,傅生便揽着小孩的腰,帮他穿上白色的亵衣,松松垮垮地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口皮肤。
傅生捏着他下巴亲了一口:“等会化妆的时候把领子拢拢好。”
须瓷配合地嗯了一声:“不给别人看。”
傅生唇角溢出一丝笑意:“那给谁看?”
须瓷丝毫不害臊:“只给你看。”
“……”
傅生扣着须瓷后脑,趁着还没整上妆容把人狠狠地亲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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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炎热的夏季硬是被突如其来的暴雨降了十度气温,大白天的都泛着凉意。
“下巴抬一些。”
黄音打算给须瓷脖子扫点粉,这样能让脸和脖子颜色均匀些。
毕竟下场戏他暴露在镜头里的皮肤比较多,而傅生是绝对不会给自己的戏过度磨皮后上映的。
不过这倒是黄音多虑了,她望着须瓷跟一样白的脖颈,思考片刻还是什么都没做。
须瓷白是真的白,但因为身形单薄瘦弱,肤色看起来白得不太健康,但这样却恰好符合戏中慕襄的设定——苍白病态的模样。
“小瓷要加油啊。”
黄音帮须瓷捋着假发:“原著粉丝们期待度最高的三个角色,一个是男主一个女二,最后一个就是慕襄了。”
“……”须瓷嗯了声,“我知道的。”
慕襄由须瓷饰演,其实也让傅生背上了不少骂名。
不少原著粉丝认为傅生启用一个没有演技功底的新人,是要毁掉慕襄这个角色。
虽然傅生从来没说过这些,但须瓷知道他压力很大。
休息的这一周里傅生手机一直在须瓷这儿,须瓷偶尔也会去微博看看,官博的评论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往生》也时不时就要被顶上热搜讨论一波。
须瓷见不得别人觊觎傅生,同样也见不得别人骂傅生。
趁着第十九场戏还未结束,须瓷悄悄登录了前不久在叶清竹帮忙下注册的小号,开始跟网友对轰。
——想叫傅导老公怎么办!他太帅了嗷!
崽崽:不许叫,他是我的。
——一般长得帅的都是花瓶,戏拍不好卵用没有。
崽崽:你不仅长得丑,还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