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2 / 2)

铁血宋徽宗 文绎 2974 字 12个月前

高俅看官家的气色很好,听官家的声音和是元气满满,一点生病的样子都没有:“此事说来话长。小人奉了小坡苏过之名,在京城中洒扫房屋,看守门庭,晾晒书卷,不与外人往来。前些日子里,忽然有一个西北相貌的人故作偶遇(但那偶遇的伎俩对于一个最好的帮闲来说实在是太粗糙了),一见面只说是有缘面善,小人和他喝了两次茶,这人就百般的教唆小人上书劝官家巡游天下。

小人是甚等样人,难道只在苏相公身边做了小吏,就敢自抬身价,对朝廷的事指手画脚么?当时就觉得不对,叫小厮跟着他瞧。哪料到这大伙计,表面上是个商行的管事儿,背地里还去乡下走街串巷给人算命。小人只觉得蹊跷,又不知道他们背地里捣了什么鬼,网络了多少人,想到苏相公生前新来徐相公,赶紧求徐相公帮忙,将这件事转呈官家。”

林玄礼表面上面沉似水,心里就很惊:[突然谍战剧了!]

[我可能需要一个东厂。]

[不会是有人给我下毒吧?哦,我是装病的。派谁调查这件事?开封府?是抓住所有党项人审查,还是把注意力放在那些看起来像党项人的人身上?]

[我屮艸芔茻!我明白了!现在只能用高俅不可,只有他认识那个人。希望是真有这么一个外国间谍,要不然老子弄死他!]

徐绩都惊呆了,先不问那人到底是不是党项人,他看了奏本内容,本来以为高俅掌握了党项人暗中串联的证据——京城里有少量的番子,没想到是这样的事。

林玄礼问:“这个人确实可疑。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是党项奸细?”

难道辽金就不能派奸细过来吗?

朕这么好!应该集齐世界各国的奸细!

高俅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画像,进宫门时被检查过了:“官家请看,这是那人的容貌,他自称姓王,王成,但小人听过其他人叫他黄二郎。小人怀疑他,有三点原因,第一,他极力劝我奏请官家封禅泰山、天下巡游,十分急切,见面两次就劝了两次,他偏偏自己不肯上书。

第二,此人说一口纯正的官话,强称他不会西北口音。此人不仅长得很西北,而且在京城做生意的人,那一个不灵巧?别说天南地北的口音了,就连天南地北的风土人情,都能说的头头是道。小人不算叻仔,就会十几路的口音,每一样都说的杠杠的。”

林玄礼被他广东转东北的口音逗笑了,命令道:“传旨,命开封府彻查此事。高俅……你就任开封府法曹参军,正七品下,掌检定法律,审议、判决案件等,别的事不用你管,你只管查这一件事。你知道他住在哪儿,带人摸过去。”

徐绩:“官家…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高俅说的这件事,若是真的,我自然要赏你,即便是假的,我也不会罚你。”

徐绩谨慎的擦了擦冷汗:“臣想起,乡贤、乡老上书。这姓黄或者姓王的扮作算命先生,四处游逛,或许这两件事之间有些关联?既然有画像,可以让乡贤辨认是否为同一人。”

高俅对此有九成信心,已经开始真心实意的感谢王成,他可能觉得官家生病,是他的机会,但王成的怪异举动,则是高俅等了十几年的机会!当初没能攀附上遂宁郡王,现在可以直接为官家效劳!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状态不佳,解决卡文问题之后写了这么多就困得要死。等我睡醒了再继续写剩下的两千多哈,到时候分一个新章,不贴在本章里。感谢在2021-03-1303:52:08~2021-03-1402:56: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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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二更虽迟但到

兵分三路,一边派人将可疑人士的画像送往画院,直接用工笔白描复制十份,再拿着乡贤乡老联名上奏的名单去让他们辨别,如果认得这个人,那就算是坐实了罪证。

一个厚土商行的大伙计,不应该有请假下乡给人算卦的爱好。

另一边则派燕林点了二十名侍卫,跟着高俅一起,和开封府的公差汇合,直接去找人、搜索他的住处。

最后一路则是暗中围困了西夏使者所居住的管驿。他们此来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祝寿,另一个是求开榷场,但毕竟是西夏人,很有可能互相有勾结。

高俅还没来得及换上官服,还是一副小厮的青衣打扮,带了个平民百姓的帽子,骑在侍卫们从太仆寺牵出来的御马上,真是扬眉吐气,狐假虎威。

燕林谨慎的问:“这王成的拳脚功夫如何?身边常常带刀吗?倘若他拒捕逃走,要从何处设伏抓他?”

高俅想要确保此事万无一失,这官家能点出名字的班直对自己的评价很重要:“小人只是和他喝了两次茶,没动过手。看他二十多岁的样子,有些精壮。”

燕林看向捕头,这捕头四十多岁的年纪,黑脸膛络腮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起来比悍匪还凶恶:“捕头你怎么说?”

开封府捕头每年抓不少人,大部分都是翻案的普通人,偶尔有特殊的江洋大盗,但对这种孤胆深入敌营的奸细,还从来没抓过。“高参军,请问要抓的这个王成,家住在哪里,在哪儿当差?与您是怎样一个交情——能让您察觉出来他有问题。”

高俅:“噢,倒没什么交情,是他太可疑了。苏相公常常教诲我们,要注意细节,多思多想,凡事都要考虑后果。王成家在在旺儿巷,在厚土商行的首饰铺子里当差,他还叫我去见他呢。我生平只和苏老相公学过治水、书吏的活儿干的来,这抓人的事儿,我是一窍不通。燕班直,捕头哥,你们只管安排,我高俅听命便是。”

燕林踟蹰了一下,也决定把指挥权让渡出去。能成功比出风头重要。

捕头对京城大街小巷都了若指掌,谦逊了两句,就开始计划。

……

首饰搂里总是红火,但不忙,买得起的主顾常年络绎不绝,但绝对不多。

黄嘉正在一楼大堂里擦擦抹抹,调整花瓶展示的角度。青花瓷的花瓶里插着金花和绢花、金蝴蝶、金蜻蜓,让人看了就想拿一只插在头上。这段时间以来,这些绢花连卖带送,每隔几天就换一瓶,唯独这青花瓷的花觚,千金不卖。他心里有点暗自惆怅,看海上归来的人名单上没有郑在,反倒是死了的名单上有他,还叫亲朋好友转告,让他的家眷去领抚恤。

同样是一起出来的间细,郑在死的稀里糊涂,自己和朱福开受困于过分排外的火器营。

要想完整掌握火器的流程实在是太难了,炮身和炮*弹*壳在别的地方浇筑,据传有特殊的配方在其中,火药配置的地方绝密,人进得去出不来,填装的秘密也说的神乎其神,这几个分类的人还不许交朋友。能找到差事只是搬运和倒垃圾的杂役,现在叫朱福和新来的西夏奸细去干了。

混进去当差才知道,火器营在十年前就有一个官家亲自定下的悬赏,有人盗买火器,卖给他然后人赃并获,不仅不罚,还赏赃款的双倍。发现窃取工艺的外国奸细,赏千贯。

仨外国奸细可惊着了,难道赵官家真能料事如神。

高俅一手一个壮汉,笑容可掬的进门:“快拿金花来看看,我们仨好朋友,今天可有喜事儿!”

黄嘉立刻迎上前,一眼就认出便装的捕头:“早上喜鹊叫,贵人要来到。捕头大爷里边请。高郎君,您也请。”

捕头和旁边的得力干将对视一眼,松开高俅,笑吟吟的围上去:“就是你小子给我们高贤弟出的好主意?好哇,官家看了奏本,当时就封他做七品官。比哥们几个苦熬苦练多少年的,都划算。”“你有什么升官发财的门路,给哥几个也说说啊。”

黄嘉心下狂喜:“啊?岂敢岂敢,是高郎君的福气到了。”

高俅抽出扇子,做矜持状:“噫吁戏,此事急不得也。这三只金花不错,先记我账上,回头来结。”

掌柜的也认得他,苏轼身边最得力的小吏,宰相门前七品官呢:“也行。”

捕头和得力的捕头俩人搂着黄嘉往外拽,对掌柜的叫到:“借你们伙计一用,吃几杯酒就放他回来。”

掌柜的能说什么呢?这虽然是官家的买卖,不用行贿,捕头来抓个伙计出去陪着吃酒不算什么:“请便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