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铁血宋徽宗 文绎 2289 字 2023-11-26

王繁英也把自己的马鞭送给他,抱拳:“来日再会。”

林玄礼喊道:“你累不累啊,吃点甜的再回去。”好可爱的女孩子,这么温柔,这么宽容,早知道她是女孩我可不会打胸啊!希望不是男穿女。

他先被扶到旁边去,吃了冰糖绿豆糕补充糖分。

里面衣服湿了,也没有更换的,套上外面的直裰,上马回宫。

保母看他满面通红,脸上一副被汗湿透胡乱摸了两把又被风吹干的样子,头发也滚乱了,衣服也不规整:“天爷!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快拿热水过来。”

林玄礼:“赶快赶快,我还得去见六哥呢。”

赵煦正在和赵佖下围棋,听他说话,从书房的窗口往外一看:“赶快什么?朕在这里。佶儿!你怎么了?”

林玄礼全靠那两块冰糖绿豆糕撑着精神,开心道:“六哥,哥哥,我今天跟人打架,我赢了,赢了一把刀呢。拿过来。”

双手捧着鎏金鲨鱼皮的唐刀,捧到官家眼前:“您瞧,多好看。”

赵煦拎起刀放在旁边,拎着他耳朵:“这样的玩意,府库中少说也有几百把,你要是喜欢,将来让你自己进去挑选。你跟人赌什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居然在宫外跟人打架?是谁家子弟,敢当街殴斗赌博?”敢和我弟弟抢东西,不像话。

赵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林玄礼赶紧讨饶:“是个和我同龄的小孩子,我们都看上这把刀,不分先后,就决定打一架,谁赢谁买。我赢了呢。”

赵煦好气哦:“你还知道自己是小孩子?可以比诗文、再不济也可以猜拳!我不骂你,你等着娘娘们教育你吧。功课太少,一味胡闹。”

林玄礼:“哥哥,你别生气,还有一点非她不可。”

他伸手搂住赵煦的脖子,顺手抱住赵佖,神神秘秘的低声说:“我发现别人都不敢赢我。这几个小内侍从一到这儿,就装作能被我踢得满地乱滚,我发了脾气才好一些。后来狄谏来教我,除了基本功和射箭之外,不肯用心教我拳脚,爱讲兵法,讲上兵伐谋,说我的拳棒筋骨足够打败成年男子。我今日一比斗,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打同龄人都勉强。将来我每隔几个月去找她打一架,知道自己的实力,叫他们不敢欺瞒。你们说,今天这事儿是不是挺好的?”

赵煦神色稍缓,微微颔首:“不错,欺上瞒下的事多如过江之鲫,你没被他们哄了,倒是机敏。”

林玄礼傻乐:“嘿嘿嘿,我饿了。”

赵佖:“十一哥不以诚待人么?”

林玄礼:“以诚待人那是君王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以烤肉待人。”

赵煦笑道:“我以诚待人,人家不以诚待我,就可以流放。佶儿不能这么做,多加考证更好。”欺君可以流放,给郡王不教功夫只讲兵法这事儿,连错都算不上。

保母用三分钟时间——扯掉他身上湿漉漉的衣裤和肚兜,用热毛巾擦了一遍,给他套上干净衣服,梳了一下头发送到门口。

林玄礼晕头转向的被推出屋,指挥:“把井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井口又两根麻绳,拎上来,从井中取出一个陶罐,一个被网兜兜着的西瓜,罐子里是用酱料腌制的肉片。

井水冰冷刺骨,充当冰箱用,西瓜拔凉拔凉的,肉片腌制也不会变质。

锅先热着,又调了三份沾碟,蒜泥香油,麻椒粉+十三香+熟芝麻粉+熟榛子粉,葱花加糖醋。

边烤边吃。

林玄礼一边吃一边给仨人烤。

[我,皇家首席烧烤师,在大老板面前吃,而且不是边角料,我好快乐。]

兄弟三人吃了四斤烤羊肉片。

赵煦自己喝了两杯酒,不让弟弟们喝,重新看了看刀:“什么来头,让你如此爱重。汾阳,难道是汾阳王府中旧物?”

“不知道,可能是吧。”

赵佖偷偷喝酒,摇头晃脑:“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赵煦笑了笑:“好。佶儿今天被人打了一顿,以后还想上阵杀敌么?你怕不怕?”

林玄礼:“非但不怕,还觉很有趣呢。”

吃的饱饱的,给兄弟萌抚琴一曲,弹了一曲《好日子》,琴声中充满喜悦,俩人吃着西瓜。

赵煦听的好笑:“你自己写的曲子么?音律倒是奇怪,绝非诸宫调。刘清菁能歌善舞,以后让她依此曲歌舞一番。叫你们大饱眼福。”

“好!”*2

又命传狄谏来见。

官家见了他申斥一番。教的不好,教的打不过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孩,还只教兵法,这不是官家的初衷。

狄谏心里苦:“高娘娘命臣多讲兵法,少让郡王打熬筋骨。要教郡王晓得慎用兵,不可逞匹夫之勇。将来官家若想兴兵,还要郡王知兵、知佳兵不祥,尽力劝阻。”

兄弟三人一时间都沉默了。

赵煦静默良久,他不说话,谁都不敢说话。淡淡的说:“往后佶儿要学什么,你就教他什么。”

我弟弟就爱好烹饪、打架、乱弹琴,高娘娘还要约束他?

他想上阵带兵打仗,如果能力不行,我也不会派他去前线送死。

狄谏:“恐罪臣力有不逮,不能胜任。”这里只是谦称。

赵煦平静淡然的问:“你也与司马光、范纯仁一党?”

狄谏伏地请罪。“罪臣不敢,文官党争,武人望尘莫及。相公们争斗,与微末小人毫无干连。”话说的够清楚:武将混的够惨了,我只想混资历,依附党派也没有好处,他们神仙打架,我们武人只是小鬼,上前必然遭殃。

林玄礼看的心疼,虽然在我上辈子见到骂体制的都是傻逼,但现在这个还真是体制问题。拉了拉哥哥的衣袖:“既然是娘娘的吩咐,为之奈何?兵法也是好东西。”

今年元祐六年,她还有两年寿命。应该是这样,除非我又改变了历史。现在太皇太后踩在道德和权力的制高点上,礼法制度和满朝文武保证她的政令能畅通无阻。

官家:“徒叹奈何。”对临朝称制的太后我能有什么办法。无法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