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沉默了一小会，只是冷冷的盯着陈笑，看不都看其他人一眼，就像是根本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所以说......你已经拿回自己的记忆了？”他说道。

“是啊。”陈笑点点头。

再次沉默。

“所以，两年过去了，你还是一意孤行？”

陈笑没有说话，只是一耸肩膀，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我虽然没怎么和你打过交道，但是我听安吉拉说过，按照她对你的理解，你应该是那种连自己都不会放过的人，所以，你真的相信那些记忆么？”

“安吉拉？”陈笑微微挑了下眉：“哦，你说那个女人啊，她现在叫山奈。”

“我不关心她的名字。”

“好吧，我还以为你对她有意思呢。”陈笑随口的一说：“至于你说的是否相信我自己，嗯......这是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说了你也很难理解，毕竟你没有这样的经历，总之，我有我自己的选择。”

“你的选择？所以你还是选择站在分裂者的一方么？”

“怎么？拉拢我？难道你们三个拉帮结伙的呆秩序基金会里还不够么？天平的一端如果太重，那这个世界可是会很快倾斜的，咱们渡鸦从来就没有过意见统一的时候，这也许就是咱们存在的意义。”陈笑幽幽的说道：“再说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选择过任何一方。”

“但是你还是站在了这里！到底是为什么？我不相信你是怕死，因为如果那样，当年你就不会选择做这个容器！”

“死？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比死还要可怕的多......”陈笑很随意的说：“至于你问为什么......因为我可是看过死海文书的人！”

......

话音刚落。

林凡浑身一颤。

“什么？你看过那玩意？”

虽然陈笑的那句话是和诺尔说的，但是听到林凡耳朵里，心就像是被猛地攥了一下。

自从他拾起这支笔后，他就成为了被认定的人，而他的意识里，也有了一个不可磨灭的信念，那就是将手中的“笔”与“死海文书”再次合为一体。这种信念很突兀，很没有理由，但是却异常的顽强，就好像动物的交配，进食，是一种在灵魂深处的催动。所以他几乎是不顾这句话中所包含的信息量，直接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陈笑微微摇了摇头：“当然是关于这个世界，基金会，和那些本不应该出现的家伙们的！这很复杂，说起来可能要很久，而现在首要的，是解决眼前的麻烦......”

他身后的众人这才想起来，自从陈笑拿回了自己的记忆，他就开始不停的提出一个又一个计划，而大家也都无时无刻都在忙乎，几乎忘了问，他两年前的记忆，到底告诉了他什么。

但是就像是他说的，那会讲好久，而眼前的麻烦......自然是指这个小个子男人。

......

诺尔听到林凡打断了自己和陈笑的对话，显得很不开心，就微微侧过头，向门内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