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山和季暮白是通透的人。

苏烟说的这些其实不过都是最后的结果，如果他们按照她说的去做，至少季暮白和楚丽还可以生活下去，但是如果不按照这样去做，他们一家人都得进去。

季远山一瞬间苍白了几十岁的样子，整个人都好似被抽去了力气一般无力。

“我……答应你。”

“不！爸，你不可以把我送进去，不可以！这样我的一辈子就毁了！”

“雨柔，到了现在你的心里还是只有你自己，你想过你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病房的妈妈么？”

“我、我当然想过了。”季雨柔的目光有些闪躲，实际上她都快要忘了自己躺在监护病房里的妈妈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急声说道，“爸，如果失去了季家的一切，妈妈的医药费我们从哪里来。”

“这一点不用你担心，就算去搬砖，我也会给你妈妈续上这医药费！”说到后面可真感人啊，季远山的余光一直注意着苏烟仿佛期待她说出“算了”的话，但是苏烟一直保持沉默。

嘴角讥讽的笑容更是在嘲笑他们的虚伪。

季家人如果真的有觉得真心亏欠她们家的人，大概就只有季暮白了吧。

可惜了。

“如果季先生不愿意这么做的话，我也不会勉强，到时候强硬手段我有的是，你们……慢慢期待吧。”她的声音仿佛一切已经看开，但是却让季远山感到了压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