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就是下个位面见了。

……

须臾六十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白发苍苍的君陌羡看着面前这个与他同样银霜染鹤发的老人，心里非常的满足，这一生他终究是还是幸福的。

“灵灵，我走了之后你会怎么办？回到古剑中等待下一个古剑的主人吗？”其实，君陌羡的心中还是有很强大的占有欲的。

只要一想到她以后，要像陪伴他一样陪伴在下一个拔出古剑的人身边，他的心里就泛起酸味。

君剑灵抚摸着他额头的碎发，将其拨开，笑颜盈盈的看着他，“不会了，此生有你就够了，我啊，大概是会随着你走吧。”

……

“当真？”

君陌羡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倏地集中了回来，他看着那边白发苍苍的迟暮美人，哪怕已经老妇人的模样，她也是全天下最美的老妇人。

君陌羡握住她的手指，有些吃力的说道，“为了我，改变自己的形态成如今的样子，灵灵，你可曾后悔过？”

“容颜不过是表象，我早已经不在意了。”君剑灵的声音依旧通透。

“灵灵，你爱我？”他期待的看着她。

“嗯，爱。”君剑灵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这一生也算是到尽头了。

君陌羡握着君剑灵的手，从一开始的收力，仿佛用尽了此生所有的力气，到现在，渐渐的无力垂垂欲下。

他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他都安心了。

不管最后她会不会回去，他都会觉得她跟着自己一起走了，下辈子，他们一定还可以在一起。

“那就好……那就好……”

“虽然我这么想很自私，但是我很……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