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真的是人住的地方吗?”姚依容望着眼前这栋瓦房子,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
在走了一段九曲十八弯的路程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一个不知名小巷的角落。一看到这赵奶奶住的地方,大家的鼻子都涌上一股酸酸的感觉,情不自禁的想落泪
在我们视线的前方,一个巷子后不知名的的角落里头,有着一栋破落的得如似狗窝的瓦房,房子的两侧长出了浓密的杂草,而破旧的墙壁上更是涌上好几条裂痕,给人一种摇摇欲坠,随时会崩塌的感觉。
这样的房子,看着就害怕,更别说住人了。
瓦房子两房一厅,屋顶上被零零散散的破了好几个大窟窿,当中午来临时,炙热的太阳便从屋顶斜照进屋里。大热天还好说,如果是下雨天的话,恐怕我们都得变成落汤鸡了。
房子左右各有两间小卧室,左边的那间摆满了纸屑废品,啤酒空瓶,是赵奶奶冒着日晒雨淋从外头捡回来的,许是赵奶奶怕雨水侵蚀进屋子里,淋湿了这些废品,所以才加上了一块篷布。
对面那间的小卧室上着一个古朴的小锁,赵奶奶说,她孙女诗诗就住在这个卧室里。为了防止诗诗乱跑,她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用一个小锁将门给锁好,这样她出去才会安心。
“你们不知道呀,有一次我忘了把门给锁上就出去了,结果回来之后就不见了诗诗,吓得我满大街的找,……幸好菩萨保佑,让我在人家饭馆那儿找到了诗诗。”赵奶奶一边喃喃说着,一边掏出钥匙,摸索着锁头上的钥匙孔。
吱呀一声,房门被被轻轻的推开,赵奶奶一边走进去,一边四处探寻
“诗诗,诗诗,奶奶回来了,你在哪呀,不要和奶奶玩躲猫猫啦?”赵奶奶一边四处得寻找,慈祥的叫唤着诗诗的名字。
与厅子和左边那卧室相比,这小房间算是比较干净的了。只是光线依旧比较昏暗,杂物仍旧非常的多。
“诗诗,诗诗……”赵奶奶连续叫了好几遍,神情越来越惶恐,语气越来越着急。
“诗诗该不会又跑出去了吧,不可能呀,我明明把房间锁好了”找奶奶着急的直捶手
见她如此着急,司丽晶便安慰她道:“奶奶你先别急,我们大家都帮你找找,这屋子杂物那么多,诗诗又这么小,说不定她是躲在哪些杂物下面呢。”
于是乎,我们都在这漆黑的小房子里,一边喊着诗诗的名字,一边找起了她。
就在大家手忙脚乱的搬开杂物寻找诗诗时,猛然间姚依容啊的一声大叫,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肩膀。
“床底下……床底下”姚依容神色惶恐的指着床底大叫道:“床底下好像有东西,刚才我把手伸进去的时候,它还摸了我。”
“床底下有东西,该不会是诗诗躲在里面吧。”我半带疑惑得说道,然后我蹲了下来,朝床底下看了过去。
屋子的光线本来就略显不足,这床底,更是漆黑一片,饶是我用眼睛在床底下搜寻了许久,依旧没能看到任何一样东西。
我将手伸了进去,在床底下四处摸寻着,忽然之间,我感觉手臂被一样东西抓住,紧接着就是一阵入骨的刺痛感从手臂里传了过来。
“胖子,快帮忙,有东西咬住我了。”吃痛的我一边扶着床沿,一边使劲得把探进去的右手往外扯。
胖子连忙抱住我的后腰,用力得往外面扯,哗啦一声,我被胖子拉得跌倒在地上,随着两人身体的后倾,床底下的东西也被我们给拉了出来。
说实话,被咬住的瞬间,我心头还弥漫着冲天的怨气,特别是我看到手臂上那圆圆而渗出了鲜血的牙齿印时,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当我看清楚被拉出来的东西,看清楚是谁咬我时。我心里头却没有了半点怨恨,有的只是怜惜,甚至乎,我们大家看清楚这东西时,都愣在了这儿。
咬我的,是一个稚嫩的小女娃,蓬头污面,全身的衣服都布满了补丁,她正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正一脸惊恐的望着陌生的我们
当这个小女娃被拉出来之后,赵奶奶那满是皱褶的脸庞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一边抱着这个小女娃,一边拍着她的后背,关切的安慰着:“诗诗不怕,奶奶在这儿呢。”
这个稚嫩的小女娃,正是赵奶奶的孙女诗诗。
当赵奶奶拍着诗诗的背安慰着时,诗诗那脏兮兮的小手也拍了拍赵奶奶的后背,还非常懂事得替赵奶奶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泪。
望着这婆孙俩互相安慰的一幕,我和胖子几个忍不住眼光一红,差点就忍不住哭出来,似乎有些东西硬硬的堵塞在心里头,不哭出来不痛快。
“真可怜的小孩!”司丽晶叹了口气,走过去,准备在找奶奶的手里抱过诗诗。
于此同时,诗诗非常警觉的甩开了司丽晶伸过去的双手,缩到了赵奶奶的背后。
或许是长时间没有接触过外人的缘故,诗诗非常怕生,她幼稚的心灵抗拒奶奶之外的任何人,即便这个人对她是没有恶意的。
这时候,姚依容朝司丽晶说了句:“还是我来吧。”说完,她伸手去抱躲在赵奶奶背后的诗诗。
一边伸手,她还一边微笑着哄诗诗:“诗诗,走,姐姐带你去洗香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