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审讯(1 / 2)

阴山道士笔记 陈海生 1816 字 2023-11-29

我和胖子被陈默和她的同事带回了警察局,两人带着手铐,静静的待在拘留室里。桌上那不知多少瓦的白炽灯非常刺眼,坐了十多分钟,我立马感到眼睛像被针扎一样的痛。

这是警察惯用的审问手段,俗话说,死并不可怕,行刑前的一个小时,才是人生最煎熬的阶段。警察审问犯人,便是把你关在拘留室里,很长的一段时间不闻不问。若是心里有鬼的人在这样的气氛下就会忍不住乱想,自己给自己制造压力,久而久之,心里防线就会由强变弱,甚至有人扛不住压力,由想借口推脱,到想理由减轻罪名。

除却这种无形的压抑之外,再者就是这放在我们眼前的灯,人的眼膜如果长时间被太过耀眼的灯光刺激,就会影响到大脑神经,从而产生疲惫感。

在你身心疲惫,心里防线即将奔溃的时候。审问官就会推门而入,采取先敲打后诱导的策略。在这两种优劣明显的情况下,除非是那种心里抗压能力特别强的老惯犯。否则,一般的犯人都会老老实实的坦白自己的罪行。

只不过,这些警察都忽略了一点。我和胖子不是惯犯,更不是什么罪犯。在整一事件之中,我们都只是旁观者,或者说,我们是被误以为是罪犯的旁观者。

“你有没有看清楚刚才那飞过的是什么东西?”胖子低着头,低声问我道

我摇摇头,仔细得回想了下那双头鬼婴的模样,告诉他说:“我只看到这是一个双头的婴灵,不……是一个双头的蛇婴。”想起蛇婴身上遍布的鳞甲,我心里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怎相信这个世界上竟有如此诡异的怪物。

胖子听完了我的阐述之后,皱着眉头想了许久,随即又是摇头,就连道士世家出身的胖子,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这怪物的来历。

但唯一可能的是,这莫名出现的蛇婴,和小巷中发现的那具死尸有着很深的联系,说不定,那具女尸就是蛇婴所为。

砰的一声,推门的声音响起,我抬头一看时,却发现刚才在巷子中和我们发生冲突的女警陈默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

“姓名……年龄,性别,贯籍什么地方,来澳门多久了!”

一套惯例的程序走完,陈默女警开始直入正题。

“说吧,你们为什么要杀死被害人,用的又是什么方法将被害人给杀死。”陈默的声音很冷冽,从一进门开始,俏脸就带着无比浓厚的煞气,尤其眼神掠过胖子那白晃晃的五膘大肉时,更是恨恨得咬了咬牙。

“我们没有杀人!……只是听到呼救声就赶了出来而已!”我摊着手,无奈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有没有不在场证明,或者有不在场的证人能够证明你们案发的时候不在现场。”陈默凝眉问道

我和胖子都摇了摇头说没有。

“这是一场早已策划好的阴谋,你们在很多天以前就已经瞄上了被害人周小姐,在被害人下班回家路过那条石扳小巷的时候,早有预谋的你们开始实施了你们的计划,先是将被害人劫持到巷子的角落……”

不得不说,这沉默的推理能力一流。听着她的分析,我都忍不住有种错觉,怀疑起自己和胖子就是杀害那女尸的凶手。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她的推理而已,没有任何的证据。这也是警察惯用的手段,用自己的想象力假设出无限个可能,再在这些假设出的可能性上推理,找出罪犯的动机和实施计划的目的。

“卧槽,我说美女,你不应该姓陈,应该姓“屈”,五百年前,你一定和屈原是一家人。“胖子摊着手,被这陈默刺激得想吐血。

“闭嘴,谁让你说话的!”陈默恶狠狠的盯了胖子一下,吓得胖子瞬间缩了回去。

她的推理越来越过分,居然怀疑起了我们劫财之后,对这女尸起了歹意,在我们作案的过程中,女被害人不甘受辱,用尽一切力气尽可能的反抗。而我们则因一时失手,掐死了被害人。

“那女尸的脖子上没有掐痕,我甚至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过任何伤痕”与胖子的郁闷不同,我开始反驳陈默的推理。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诡异的双头鬼婴,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但我也不知道,我把这一切说出来,陈默会不会相信我们。

“嘿嘿,没有掐痕,那你告诉我,这女尸是怎么死的!”陈默的语气开始松动,但这松动不是因为相信我们,而是在套我们的话。我相信如果我和胖子说出某个杀人的方式,那她肯定会顺着这个方式又开始她那莫名其妙的推理。

“她是被……”胖子刚准备说她是被鬼杀死的,却被我伸手给拦了回去。

“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只能扣留我们四十八个小时。”沉默片刻,我向着桌子对面的陈默说道

见她还欲发难,我连忙改口:“我们是风水师,受陈正的邀请来为他家看风水,你可以去问他,今天晚上,我们都呆在他的祖宅里篡改风水的格局。”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把陈正给搬了出来。虽然我知道这可能引起这陈默女警的反感,但现在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谁知道,陈默听了我的话之后,居然沉默了半分钟,随即以不可置信的语气问我们道:“你们是正哥的人。”

我和胖子都楞了,被她搞得一头雾水。因为她语气之中除了不可置信之外,还有着一丝尊敬的语气。

难不成……他们两个是兄妹?我心里浮现出了这个扯淡的可能,不过这可能倒真的可以存在,毕竟他们两个都姓陈。

“我和正哥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尊称他,是因为我尊敬他。”陈默似乎洞悉了我的想法,俏脸一黑。

随即她似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又在末尾画蛇添足的加了句:“在澳门黑白两道,没有人是不尊敬正哥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皱着眉头沉吟了许久,然后拿起档案本,直接无视掉我们走出了审讯室。